陳執瞇起眼睛,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課這么可怕。
裴老師說完這些話后,又嘆了口氣,接下來我說一下這節課的安排,“這節治療師耐性實踐課,一聽名字大家都能聽出來,這節課需要我們實踐。接下來,我會組織你們去887屆單兵系,然后找到易感期或者暴躁的學長配合你們訓練耐性。”
“怎么訓練啊”歐恩問道。
裴老師臉色垮了下來,“挨揍。”
“什么”所有人都驚了。
“老師,你在開玩笑吧”四只beta之一的白青臉色僵硬,他曾經是預備aha的時候,就被aha各種欺負,本以為來到治療系好歹上學期間不用接觸aha了,沒想到要上趕著挨揍
“我從不開玩笑。”裴老師揉了下額頭,“你們一會兒到了887屆單兵系的訓練場,就等著當那些單兵們的沙包,這一節課就是挨揍,考核目標是你們在挨揍的時候能忍住不發聲音。”
他話說完,整節課安靜到窒息。
每個人神情各異,每個人都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詫異,但每個人都沒有出聲。
這是規則,打破規則的帶來的后果,帝國已經無法再經歷第二遍。
陳執手指抓著桌角,他舉手站起來,“老師,請問上節課有什么意義我不認為這節課有該上的必要。”
“怎么沒有必要。”裴老師目光掃過來,看到那頭醒目的紅發時,他笑了,“果然是忍咬課拿了第一的學生,這不正好問到了我接下來要說的一點。”
“哦。”陳執懶散地站著,垂著眼皮頗有幾分心不在焉。
裴老師眼神一暗,“知道為什么明明戰場上可以給aha注射抑制劑,忍咬課還要讓易感期的aha咬你們的脖子嗎
因為這是一節基礎課,他要摧毀你們作為一個aha的自尊和驕傲,這才能接受接下來遭受的一切匪夷所思的訓練,比如我這節課。”
“你們不會真以為治療師就是書里寫的那樣,哄哄aha,給aha治療一下吧”
“事實上,aha暴躁易怒沖動莽撞,你們三星及以下的治療師,根本制不住aha,更別說治療了。
你們更多是作為替代oga,給aha發泄怒火的容器,然后哄著aha注射抑制劑。當然,你們做到三星以上就另當別論了。”
陳執目光一頓,老師這番敘述,讓他想到一種現象。
在aha沒有找oga的時候,經常會用beta發性欲和暴力。aha對beta毫不憐惜,被玩殘了玩死了一般也不會受到多大懲罰。
這種現象非常普遍,但帝國法律abo性別平等,終究是不合法的,無法暴露在陽光下,也無法大量解決aha需求。
而三星及其三星以下的治療師,更像是合法化解決aha性格上對釋放性欲和暴力需求。他看過書,很多年前,治療師一直是beta從事的職業,beta也更加擅長這種職業。
但后期帝國政策收攏,尤其在戰神蘭因元帥被beta背叛戰死后,帝國大批民眾懷有厭b情緒。于是帝國政策收攏的越來越快,到后面。beta被趕入隔離墻,beta也被剝奪從事高等教育的資格。
于是beta和治療師脫離了。
但治療師還是很有用的,帝國不可能讓珍惜的oga從事這份職業,于是,優勝劣汰,劣等aha成了治療師的主要生源。
陳執找到了這節課的合理之處。
但他心理冒出一個疑惑,曾經和機甲師,單兵,指揮師并列的治療師,擁有祖師爺且有完整傳承的治療師,真的只是這么膚淺嗎
這不對勁。
陳執右手揣進兜里,摸著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