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的時候,簡奈頭疼欲裂。
這種疼痛不止是大腦的,就連身體也痛,哪里都疼,疼的他覺得好像四肢都不屬于自己一般,整個人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氣,想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耳畔傳來低沉的聲音“別亂動。”
簡奈整個人都僵住了。
接著,他似乎感覺到有什么從體內離開了。
是清晰的,帶著某些液體分離的聲音。
簡奈整個人的腦袋里只有懵,順帶想罵一句畜生,可是隨著他意識的清醒,他也緩緩的意識歸位,回憶起昨晚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首先。
他纏著別人不讓走。
接著,因為害怕他想跑,結果被抓回來扔回了床上。
然后就是痛。
撕心裂肺的痛。
后來就是各種各種實際意義上的瘋狂。
折騰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才睡過去,接著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簡奈渾身難受的厲害,他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明明同樣折騰了一晚上,陸擇風的動作卻很流暢自然,他甚至已經起身開始穿衣服了,男人的體魄強健,站起身來的時候能看到后背鮮血淋漓的抓痕,似乎都是自己的杰作,看起來就很痛。
簡奈終于心里平衡了一些。
雖然陸擇風看起來是一點都不疼。
就像是后背長了眼睛,他注意到簡奈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一般,陸擇風回頭看他,聲音低沉而沙啞,甚至帶著幾分事后的饜足“我抱你去洗澡。”
簡奈看他要靠近,下意識的退縮了縮,至少還是有些害羞的“我,我自己洗。”
陸擇風看他這樣退縮的動作,眉頭微皺。
簡奈這種要躲他,害怕的眼神令人很不愉快,他不置可否道“好。”
接著室內就有片刻的沉默。
男人好整以暇的站著,似乎想看看簡奈到底是怎么個自己洗法。
簡奈在床上猶豫了一下,也的確是坐不住了,他試圖自己爬起來,然而僅僅只是想要坐起來這個動作都完不成,腰就好像斷了一樣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氣,酸痛的好像稍微碰一下都會疼痛不已,他甚至懷疑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已經殘疾了。
就在簡奈覺得,自己要不行了的時候,他被人彎腰打橫抱了起來。
冷空氣襲來,驚呼了一聲。
陸擇風的聲音低沉“抱穩。”
都不用他說,簡奈已經很聰明的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撒都不撒手的那種。
撒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明明昨天舞會上還讓自己別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這會會服侍自己洗澡。
雖然自己好像更慘一樣。
雖然身上疼的厲害,可他沒怪陸擇風。
成年人的世界了,又是自己主動的,就是吃虧他也得認。
洗完后,陸擇風把人放回床上,雖然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會很細致的人,但實際上,這些事情他坐起來,卻好像認真體貼的不像話。
簡奈躺回柔軟的床上,他手腕上的信息終端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