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蓮賣初始的羊毛就已經是三文錢一斤,那些羊毛再經過處理染色,一斤羊毛制作出來的羊毛線根本就沒有多少。
沒有純羊毛,按照含量算,就算是含量為百分之三十的羊毛線,價格都不可能太低。
不過百姓們有了棉花,羊毛線到底不是必須品。其他的線也能弄成類似羊毛線這樣的,就是沒有那么暖,但也能有人買。
五文錢二兩的高純度羊毛線,再有就是低純度的二文錢一兩的,一文錢一兩的。
柳玉蓮想就看含羊毛的量吧,羊毛坊的宮人要工資,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要不少錢。別看羊毛線賣出去的嫁給高點,實則也高不到哪里去。
官家小姐以前繡荷包送人,以后可以織圍巾送人,織圍巾比做荷包簡單多了。做荷包還得刺繡,得有一點花樣,圍巾的話,那就能簡單一點。
一件毛衣可能要有半斤多一斤的毛線,一件毛衣,怎么也得賣個四五十文錢才行。
“還是別讓他們織太多,就是擺幾件賣毛線得了。”柳玉蓮仔細盤算,一件毛衣的價格,對于那些百姓們而言可能有點貴,倒不如看他們買什么樣的毛線去織。
羊毛純度高的走高端路線,純度低的就走低端路線。
柳玉蓮感慨,她真的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每次折騰價格之類的,要算成本之類的,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要是只要弄出東西,不用管其他的就好了。”柳玉蓮感慨。
“不用管其他的,那你就任由別人折騰了”柳母問。
“只要可信的人就可以。”柳玉蓮道,“每次折騰這個,都感覺要掉很多頭發。”
“跟你父親一樣,你父親也不喜歡折騰。”柳母笑著道,“找個好點的賬房先生,多算算。”
柳玉蓮鼓嘴,這又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他們就在這個小鎮子上。她想還是得多招攬幾個人才,反正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最近也沒有什么東西好弄的了。”柳玉蓮沒有想著種甘蔗制糖,這種事情不用她想,總有別人去做。
柳玉蓮做的就是自己缺的,需要用到的。她想當一條咸魚,不用管那么多事情的咸魚,有人給她蓋毯子,給她捶肩。
“別說沒有,指不定到時候又有了。”柳母道。
“”柳玉蓮眨眨眼,她想要躲進被窩去,她忽然想到一點,“真要弄的話,就弄炕吧,那種在下面生火,床鋪上就能暖暖的。”
柳玉蓮認為這個可以弄一下,當然,她不可能組建什么施工隊。就她這個頭腦,估計組建施工隊后,最后可能虧得一塌糊涂。
雖然這種東西要一點技術,但是那些人學一學知道怎么做了,也就簡單許多。
“附近確實有人這么做。”柳母道。
“哦。”柳玉蓮點頭,看吧,已經存在炕了。
柳玉蓮心想幸好自己沒有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沒有想著說這是自己發明的,那是自己發明的,還是別太過張揚。張揚過頭了,別人就會說這個東西原本就存在,只不過沒有人去推廣。
“讓人做一下就是。”柳母道,“不去看看你做的那些葡萄酒”
“要看的。”柳玉蓮道,“不看不成,要虧的。”
柳玉蓮每次去算這些東西,都懷疑自己要虧。多少技術員去做生意真的賺了的,是,有技術能做很多東西,可要是不懂得管理,那也很糟糕。
像蘇秋雅這種懂得研究美食又懂得盤算的人,沒有那么容易做到的。
柳玉蓮就做不到,不然,她開鋪子就不會總是沒有開文。
二房回到了鎮子上,柳延波要去考童生,等考了童生就接著繼續考,至少可以先考到秀才,甚至是舉人。童生要到縣城里參加考試,秀才要到州府,舉人就是一個省份的省會了。
蘇秋雅認為柳延波應當能考上,畢竟柳延波那么用功讀書。
“等你中了童生,我們就去縣城里。”蘇秋雅道,“縣城里人多,賺錢多,也能多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