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澤和柳芳的日子就是這樣,時不時吵一吵。甄文澤沒有跑去納妾,他還是希望柳芳能早點懷孕,也許柳芳懷孕之后就會變。
“天天都這樣,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柳芳在那邊嚷嚷。
甄老夫人聽到柳芳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柳芳嫁過來時候就是這樣,沒少折騰。別人家的兒媳婦都不是這樣,哪怕甄老夫人去壓著柳芳,柳芳也不怕。
像柳芳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怕丟臉,就想著不能被甄老夫人壓著。她嫁過來,又不是為了被婆婆壓著,不是為了被婆婆虐待,她嫁人當然是為了把日子過得更好。
“你們不過就是想利用我家。”柳芳道,“你們的心思,當別人都不知道啊。總是想去大房那邊,他們才不可能讓你們去。”
“你就不覺得丟臉嗎”甄文澤問。
“有什么好丟臉的,真要丟臉,那也是你們丟臉。”柳芳翻白眼,“你們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好好過日子,就是想把我當跳板。是不是想著,我要是沒有用,你們就是要納妾,要娶別的人”
“不可理喻。”甄文澤特別無語,這人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
甄文澤最頭疼的就是每一次他們跟柳芳說一些話,柳芳根本就聽不進那些話。柳芳不但聽不進去,還會說他們。
“我不可理喻,你就可以了嗎”柳芳道。
甄老夫人看著柳芳這樣,聽著柳芳嚷嚷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法子。要是別人家的兒媳婦,那些兒媳婦都比較怕婆婆,她們也怕名聲不好,而柳芳根本就不怕名聲不好。
當一個女子不怕名聲不好,那么其他人就很難對付這個女子。
甄老夫人奈何不了柳芳,又不能讓婆子壓著柳芳。柳芳會說她是侯府的人,誰敢對柳芳那樣啊。
哪怕他們知道侯府早就分家,那也不代表侯府就真的不管柳芳了。
真真是冤孽啊。
甄老夫人感慨,就不該讓柳芳進門。
柳家三房,柴姨娘看著正在揉面團的馮關靜。
這幾天,鄉下來鎮子的人不是很多。
三房的鋪子就沒有開張,柴姨娘又想到了柳芳,也不知道柳芳回去之后會如何。都是一個鎮子的,她都沒有過去,甄文澤不喜歡她過去。
“前兩天,你們”柴姨娘本來想說馮關靜,說這個兒媳婦根本就不懂事。
可是馮關靜在柳芳來的時候也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柳芳說了不少。馮關靜也沒有讓柳芳和甄文澤吵架,那兩個人來了就吵架。這兩個人時不時吵架,總不能每一次都去怪別人,覺得別人做得不好。
“甄家就在鎮子上住著。”馮關靜知道柴姨娘要說什么,柴姨娘總是那么為柳芳考慮。
柴姨娘就是想著柳芳好,馮關靜太過明白,哪怕柳芳沒有嫁給皇孫貴胄。但是柴姨娘還是覺得甄家還可以。
這讓馮關靜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家里就是這樣,沒有那么好。他們也不可能幫著甄文澤做什么,柴姨娘自己之前都被大房的奴仆拖回來了。
甄文澤就是想要跟大房親近,想著從大房占據好處。
馮關靜夫妻都明白,甄文澤看不起他們。
“罷了,你們一點用處都沒有。”柴姨娘道。
柴姨娘走出店門,在外面走了幾圈,最終還是不敢去找柳芳。她頂多就是站在甄家門外,想著里面沒有什么聲音,那應當就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
京城,江氏流產了,梅家的那些丫鬟奴仆都說是梅二少夫人干的。梅二少夫人氣啊,她是想著江氏流產,可是她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打算在正月里讓江氏流產,那樣顯得很不吉利。
結果,大過年的,都還沒有過正月初五,江氏就流產了,還是在梅二少夫人這邊流產的。這讓梅二少夫人有嘴都說不清楚,畢竟她的脾氣確實不大好。
事情解釋不清楚,她根本就沒有法子。她身邊的那些丫鬟說話又不管用,那些人都認定是她做的,又因為她出身侯府,梅夫人還說看在她是侯府姑娘的份上不多說,讓梅二少夫人下一次別這樣。
梅二少夫人當然非常生氣,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憑什么讓她下一次別這樣。要是她做過那些事情也就罷了,關鍵是沒有。
還沒有出正月,梅二少夫人就跑到秦大少夫人面前哭訴。說她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那些人就要摁著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