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可以直接寫了文書,找人見證一下,也可以到府衙備案。他再寫信去給柳家族長,直接說柳家大房跟柳延波斷親。
“不必認了”柳母看著柳父,反正她心疼自己的女兒,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那么傷害。
柳母以前忍著,那就是為了讓柳父產生愧疚,也是為了能一擊即中。
若是一擊不能中,那么后面就會各種折騰,就會拖延。
柳母不喜歡拖延,就想著趁著這一次的機會,直接跟二房那邊斷親。
“柳延波要考什么都好,跟蓮姐兒有什么關系”柳母不高興,“他就是想著蓮姐兒是郡主,他不平嗎”
“那就斷親。”柳父沒有說不斷親,他感覺到了妻子的憤怒,也感覺到了兒媳婦昭陽公主的憤怒,要是自己一直站在柳延波那邊,那這個家就要跟他離心。
柳父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他就想斷親就斷吧。他又不只有柳延波一個兒子,還有其他的兒子。
不過其他兒子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柳父無奈。那些人怎么就變成那個樣子,明明他們在京城的時候就都好好的。
到了西北之后,這些人一個個都變了。
柳父傷心,“我去給族長寫信。”
柳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了,雖然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很厲害,也沒有岑家那么厲害,但是柳家也算是小有名氣。
“寫吧。”柳母聽柳父那么說,她也就放心許多。她可不希望柳父繼續幫著二房的人說話,“一會兒,就派人去說一聲,直接寫了文書過去。他們簽字不簽字的都無妨。”
柳母想二房的人都那樣了,那么大房的人單方面斷親也沒什么。她認為二房的人要臉面,二房的人一定會簽字畫押。
“我去看看蓮姐兒。”柳母早就想去看了,為了把斷親這一件事情定下來,她就沒有先過去看女兒。
“一會兒去。”柳父道。
“先看看,再寫信。”柳母又道,“免得你到時候又覺得我們過分,到底是你的那個兒子過分,還是我們過分”
“也好。”柳父認為事情都已經定下來,那么自己就不可能后悔。柳延波這一次能這么傷害柳玉蓮,可能還會有下一次。
這個家還得靠著柳玉蓮,柳父當然不希望柳玉蓮受傷。
像柳父這樣的人,其實是古代男子的典型人物。他們總是會給他們的兒子找各種理由,就認為他們的兒子還好,還能挽救一下。
他們這樣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妻子和其他兒女的想法,他們就認為他們是當父親的,他們應該多為孩子考慮一點,多容忍一點。
而像柳母這樣的人,她跟柳延波沒有血緣關系,為了讓柳父能心甘情愿地跟柳延波斷親,柳母還得鋪墊,得把感情做到位。
多少女子都是這樣,她們明明很憤怒,可是她們什么都不能說,就只能熬著下去。
“走。”柳父道。
等昭陽公主一行人到柳玉蓮的院子,柳玉蓮正在給傷處上藥。柳玉蓮自己制作了一些藥物,那些藥物沒有這么快發揮作用,可那些藥好。
“怎么不讓丫鬟弄”柳母一來就看到柳玉蓮自己動手。
“疼。”柳玉蓮擔心丫鬟沒有注意輕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