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可是”岑大夫人還是有些憂心。
“等他們回京了,就知道。”岑老夫人道,“你現在想這個,倒不如想著如何讓三皇子把你女兒從莊子上放出來。”
岑大夫人沒有辦法,要是她有辦法,她早就去做了。奈何皇帝獎賞了三皇子,三皇子又閉門不出,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跟三皇子說那些話。
他們去三皇子府拜訪,三皇子不見他們,他們也進不去。
岑大夫人看向岑老夫人,“不是說父親病了嗎可否讓人去三皇子府說一聲。”
岑老爺子病了,岑老爺子是三皇子的外祖父,三皇子總得過來看看老爺子。岑老爺子到時候就能說想念孫女,讓三皇子把人放出來。
“別去想這個。”岑老夫人冷下臉,“這不好說。”
岑老爺子根本就沒有生病,不過就是因為岑家一大堆麻煩,岑老爺子假裝生病,他想要借此壓制一下皇帝。哪怕岑老爺子知道皇帝不怕他,皇帝也讓岑老爺子停職了,可是岑老爺子還是那么做。
朝堂上還有岑家的人,岑老爺子裝病,也是為了讓那些人在皇帝的面前說岑家的好。岑老爺子自認為他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生病了,那些朝臣還說一說,那么皇帝就不好在這個時候對岑家動手。
岑老爺子沒有真的生病,自然不可能多去見那些人,也不可能多去威逼三皇子。岑老爺子怕現在去威逼三皇子,以后真要用生病這個理由去做別的事情,那就不好做。
“三皇子不放人。”岑大夫人道。
“你就想想法子。”岑老夫人道,“不過,出不出來都無所謂,也沒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宮里的娘娘,要是她能恢復妃位,一切都還好說。”
岑嬪遲遲沒有恢復妃位,皇帝也沒有那么重視岑嬪。
岑家人都在著急,他們以前還能指望岑嬪還皇帝的耳邊吹枕邊風,而現在,他們就不能去想。
岑家在宮里也有人,也能從宮里傳出消息來。這種事情就是悄悄進行,不敢讓人知道,皇帝必定不喜歡別人在宮里安插那么多人。
“等著吧。”岑老夫人端起茶杯。
西北,柳家大房一大早就吃了飯,又帶了一些糕點、干糧等物,他們要出發回京城了。
大房的人跟二房斷親了,他們自是不可能去跟二房的人多說。他們也沒有親自跑到三房那邊說,就是讓人過去說一聲。
柳玉蓮在丫鬟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她看向他們之前住的宅子,內心有些酸澀。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舍不得這邊,可真要到了要走的時候,這感覺還是不大一樣。
柳玉蓮看了幾眼舊房屋之后,就沒有繼續再看。
“不看了。”柳玉蓮轉頭,蓋下了簾子,等他們回去以后,或許還會想到這邊。
“不用看,都記著了。”柳母道,柳母跟柳玉蓮坐在一輛馬車,“這邊就這樣。”
柳母沒有多去看,她不想去看,以后回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