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青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白然道“打電話的女鬼,不是她。”
白恒青立刻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那天是一個涂著紅色指甲油的女鬼接起的電話,”白然回憶著他在門外看到的情形,“那只鬼的壓迫力沒有這么強,她能突破白家重重禁制,將電話打進來,更像是一個意外。”
白然抬頭看著白恒青“而罪人白婉,她沒有涂指甲,戴著金色指套,這很好分辯。”
“這么說”白恒青因為震驚后退一步,“還有一只鬼”
幾人立刻看向了擺在祭壇之上的那個破碎的老式電話。
“不、不應該”有小輩顫抖著說道,“剛剛確實是請鬼咒,沒有問題。”
“流程沒問題,真的沒問題,我看著書的,”另外一個戴眼鏡的小輩,手里還拿著一本筆記本,“確實沒錯,我記錄下來準備學習的,二爺爺的流程和書上一模一樣。”
“請錯了,”白恒青倒是不在意,他直白道,“我也覺得不像是這個老祖,這老祖活著的時候,連電話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會想著給現在的白家主宅打電話,看來是我們觸怒了她,所以她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請錯了人。”
幾個小輩也不敢反駁,只有一人小心翼翼說道“那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白恒青接過小輩遞過去的紙巾,包住流血的手,“再請一次,白然,你上”
白然恭敬道“謝謝二爺爺信任。”
從身著嫁衣的白婉被拖進小院之后,老宅中庭就安靜了下來,只有微風輕輕吹著魂番飄動。
白然站在祭壇之前,手執毛筆與朱砂,重新畫符。
幾個小輩搬了椅子讓白恒青坐下,又給他找來了熱茶,讓他在旁邊休息。
而老宅另外一處,池深的房間里。
紅衣女鬼趴在門邊,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的情況,在白婉被拖回偏院之時,她焦躁起來,在屋內爬來爬去,爬了兩圈快速來到柜子旁邊,敲了敲柜子“妹妹妹妹”
柜子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張貼在柜子上的慘白鬼臉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紅衣女鬼伸手在頭上比劃“妹妹”
結果她剛一比劃,就因為沒有支撐點從柜子上掉了下去,她也不氣餒,再次從地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爬到柜子上“妹妹白妹妹被關起來了”
柜子里的臉這才明白了她要說什么,他在柜子里伸出一只手,敲了敲柜子的另外一邊,隨后柜子背部如同有兩扇門一樣,被他從后門打開了,紅衣女鬼一眼就看到對面放著一具棺材,那棺材上貼滿了符紙,還有許多符紙散落在了地上。
她有些害怕,想要后退。
柜子鬼伸出一只手來,把她向那邊推了推,另外一只手從衣服底下拿出一面鏡子,遞給紅衣女鬼,那張慘白的臉上露出鼓勵的表情,意思是大膽上吧少女
紅衣女鬼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拿著紙電話,她還是有些害怕,猶猶豫豫的往那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