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沒有繼續在門口逗留,也就兩秒,他就做出決定“先回去再談。”
幾人上了車,白然被小心保護著抬上去,幾輛車駛向了白恒青的住所。
在車上,白恒青檢查了一下白然的情況。
白然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也還有呼吸,只是睜著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脈搏跳得忽快忽慢,十分不正常。
白恒青疑惑起來,白然是一個能直面嫁衣女鬼都不露怯的人,是什么,能讓他害怕到現在都無法回神
從老宅過去白恒青的住所有一段路程,這段時間白恒青也沒浪費,一邊讓人治療被老僵尸咬的小輩的傷勢,一邊在想辦法叫醒白然。
他先是用招魂符,喊了許久白然也沒有動彈,也就是沒有回應,隨后他又試了金針招魂,信物招魂,叫鬼使招魂,管符紙灰等等,然而白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最多動彈一下,卻怎么都醒不來。
在白恒青快速逃離老宅的時候,池深正在老宅里折紙糖。
他在紙上寫上了各種各樣糖的名字,不僅是奶糖,草莓糖、蘋果糖、陳皮糖什么的,他們想吃什么池深就寫什么。
他發現紙糖在鬼里面似乎特別受歡迎,疊完他給紅衣女鬼發了幾個,紅衣女鬼連害怕他都忘記了,快樂的想要撲過來給池深一個熊抱,又被季星沉一手提著頭發摁回去。
被摁回去她又不死心,齜牙咧嘴兇了半天,趁季星沉不注意,她又想撲出來,這次被季星沉提著頭發直接摁進了柜子里,并且對柜子鬼說道“麻煩你幫我看著她一下。”
敲了半天柜子門都沒敲開的紅衣女鬼雖然我本來是想感謝一下那個兇兇的男人,但好像實現了另外一個愿望
被敲了半天都裝死不開門的柜子鬼
兩只鬼在黑暗的柜子里面面相覷,很快柜子里就傳來乒里乓啷的響聲,不過池深只覺得這是他們鬼怪之間的正常交流,并沒有在意。
紅燭在屋內靜靜燃燒,暖黃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壓過了屋內不甚明亮的白熾燈光。
以往白婉的燭光都是壓抑的,滿地的紅燭卻越顯得其他地方漆黑,甚至讓人看不見紅燭一米之外的地方,這次卻是溫柔而明亮的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的身上也沒有再滴血,嫁衣蓋頭都是干干凈凈的,整理得很工整,如果不是手上還抱著自己的靈位,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準備舉辦中式婚禮的新娘。
那靈位也有了變化,上面多了兩道血手印,一道粗獷像是男人的手印,一道纖細像是女人的手印。
池深想了想,去把燈關了,可以節約電了。
白婉也沒閑著,她正在給池深打掃房間。
今天來池深房間的人有點多,加上喜歡亂翻的紅衣女鬼,池深這個房間一直亂糟糟的,就沒有整齊過,白婉今天過來,覺得無以為報,于是動起手來,幫池深整理房間。
白婉的紅燭遍布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將這里照得亮亮堂堂,她的紅燭有一個特點,就是拿著紙在上面放著,也不會引發火災,這燭火只能引燃她想讓它燃燒的東西,池深覺得這個自帶技能太好用了,就讓白婉把蠟燭多擺了一些。
作為一只厲鬼,白婉打掃房間也是不用自己動手的,她就在桌子前安安靜靜坐著,她手中靈位上的兩只血手突然就不安的亂動起來,隨后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伸向了房間各處,房間里翻倒的椅子被扶正,被褥被放好,拉開的抽屜也被整理好,桌上的灰塵消失,角落的霉菌被擦干凈,連屋頂上路過的老鼠都被揪了出來,扔到了庭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