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覺得白婉做這么多家務也挺累的,就多給白婉抓了一把糖,白婉接過嘗了一個,立刻整屋的燭光都舞動起來。
季星沉推了下眼鏡,沉默地往池深那里走了一步,池深笑了一下,揮退了兩支紅燭,讓季星沉的活動范圍更大了些。
這些紅燭都是白婉的陰氣,對于季星沉這樣的游魂來說,應該都是能灼傷他的存在。
“白妹妹是清朝時期的人,”季星沉卻突然說道,“她沒有吃過這些糖。”
說話的時候,季星沉手里也出現了一把糖,他頓了一下,輕輕將糖放進西裝口袋,繼續說道“她很喜歡。”
池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笑了“有空帶她出去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更多美好的東西,她都沒有見過。”
季星沉也就不再說話,他也剝開了一顆糖,放進嘴里,看著屋內的景象,嘴角微微彎起。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他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快樂了。
“好了,該休息了。”池深也并沒有讓他們胡鬧多久,作為一個打工人,昨天晚上還加班到半夜的打工人,他實在是困了,糖發完了就打發著幾只鬼離開。
他打開柜門把紅衣女鬼提了出來,此刻紅衣女鬼一頭柔順的黑發已經變成了鳥窩,她還憤憤不平向著柜子里齜牙咧嘴,柜子鬼也不甘示弱,柜門砰砰作響和她對罵。
池深一手關上柜子門,一手拿出剪刀,兩只鬼終于安靜,紅衣女鬼更是撒手沒,一溜煙跑沒影了。
“好。”池深滿意看著收拾整潔的房間,還有安靜下來的室友,愉快道“睡覺”
在這時,逃出老宅的幾人終于回到了白恒青的家。
白錫明也住在這個地方,他怕死,所以沒去老宅,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白恒青的住所,所以他強硬要求搬進來借住。
看到他們回來,白錫明立刻從里面出來迎接,正準備說什么,看到三個傷員突然就收了聲。
白錫明的的妻子,白然的母親許秀蕓也跟在后面出來,她視線略過被老僵尸咬傷的小輩,也略過一身狼狽的百恒青,一眼就看到了被抬著的白然。
“然然”許秀蕓直接撲了過去,快要哭出來,隨后又拉著百恒青問道“二叔,然然他怎么了他怎么這個樣子”
“被昧住了。”百恒青簡單解釋了一句,看向白錫明。
“怎么會被昧住,你們沒有保護好他嗎他可是”
白錫明點點頭,丟下詢問的許秀蕓,兩人往書房走。
突然一個小輩問道“許師母,你不關心一下池深的嗎他一直住在那里。”
“哦,池深,”許秀蕓這才回神一般,“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