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錫明又看了她好幾眼,發現她是真心在為白然流淚,又煩躁了幾分。
不一會兒,白恒青就來了,他們約了在書房,就是商量今天晚上的事情。
白恒青一來,就想把繼承人的事確定下來,白錫明正有此意,兩人就開始了交談。
白恒青雖然剛被池深嗆了沒多久,但他作為一個唯血統論者,還是堅持了自己的看法“我看池深是一個有前途的人,得把他找回來,至于對白家沒有認同感,這沒事,我們以后可以慢慢教。”
白錫明則是明顯很暴躁,他道“我也贊成讓有長家血脈的人繼承,但是二叔,他并不想回來。”
看到白錫明如此果斷好說話,白恒青以審視的目光看了白錫明好幾眼,不過他最終沒有看出什么結果來,只道“他現在不想回來白家,是白然做的那些事讓他討厭起了白家,我們需要讓他對白家改觀,讓他知道回來白家可以過上什么樣的生活,他之前過的都是苦日子,只要他回來,就可以永遠擺脫那樣的生活,我覺得他這樣的窮人應該會很愿意。”
白錫明聞言遲疑了一會兒,也點了點頭,覺得白恒青說得有道理,之前池深要回白家,不就為了這個嗎窮人嘛,他認為他最懂了,稍微引誘一下,就跟著走了。
許秀蕓則是比白錫明想得多一點,畢竟她和池深接觸得比較多,她提出了疑問“如果他面對金錢誘惑,也不為所動,那我們該怎么辦”
“那就由不得他了。”白恒青笑了一下,“他在我白家老宅住了這么久,如果到了三十天,那我們可以用白家家規,直接把他綁回來,告訴他,在老宅住了三十天就要繼承白家。”
說道這里,白錫明想到什么,問道“文欽聯系上了嗎”
白恒青胸有成竹的笑著“聯系上了,他處理完帝都的事情就回來,時間差不多就在池深住滿三十天前后吧,到時候可以連著老宅的事情一塊料理了。”
這下,連白錫明都笑了起來,許秀蕓則是擦著眼淚,在旁邊輕聲嘆氣。
在被算計的老宅里,池深剛剛回來,他和老宅里面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就洗漱準備休息。
臨睡前,他發現白錫明還是沒有賴賬的打算,把錢打到了他的賬戶上,池深留下了自己的積蓄四萬多塊,剩下的全都打給了老太太的家人。
沒過幾分鐘,池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老太太家人打過來的,他們詢問了錢是怎么回事,池深不想讓他們知道另一層世界的陰險狡詐,只說是好心人捐贈,讓他們好好收下。
老太太家人千恩萬謝收下了,并反復詢問池深有沒有留下自己那份錢,得到池深三次肯定的答復后,他們才掛掉了電話。
打完電話,池深看著在旁邊飄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的季星沉,突然問道“你說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季星沉眼鏡下的目光平靜看著他,回答道“生物有多樣性,人也是一樣。”
池深被他一本正經的笑話逗笑了,他笑著將手機遞給季星沉,準備上床睡覺,臨睡前,他發現床板還是太硬,宅子里還有一股怎么也清理不干凈的霉味,讓人睡得并不舒服。
現在存款又回到了他手上,他似乎可以把搬出老宅提上日程了。
“幫我找一下房子,我們下周就搬家”池深拍了拍邦邦作響的床板,對季星沉說道,“房子就選你喜歡的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哦,記得,要一個朝南可以曬太陽的陽臺。”
季星沉點頭“好。”
在老宅蹭住的地方的鬼臉忍不住吐槽“其實你就是懶不想選,所以全都推給眼鏡吧”
季星沉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的殺氣一閃而過,他向池深建議“明天一定問問袁義平怎么超度鬼魂。”
池深躺在床上懶洋洋回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