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嘴里叼著根牙刷,一邊吐沫沫一邊沖手機對面道“我起床了我起床了,等我馬上就到訓練館。”
黎容蹲在地上,拉好行李箱的拉鎖,把胳膊搭在膝蓋上“不好意思啊,我臨時有事,今天不能去訓練了。”
唐河一皺眉,刷牙的動作都停了“這大過年的,你又是一個人能有什么事”
唐河這種有妻有子的都閑著沒事,黎容就更不應該有事了。
黎容反問道“你真想知道”
唐河“我應該知道嗎”
黎容扯了扯唇,將行李箱推到門口,自己扯了條浴巾往浴室走“我記得你好像跟岑會長交情不錯啊,那就不讓你知道了。”
唐河“”
那這么說他就知道了。
唐河將牙刷抽出來,火速漱了漱口,一扭身又沖回房間鉆進了被窩。
他老婆正靠著抱枕追電視劇,一看唐河轉身又回來了“怎么還不走”
唐河“很顯然,年輕人事業為重的話不能信。”
大年初一的機票并不好買,岑崤只能買到下午一點的票,等黎容落地塘市大概要四點多了。
他從早晨起來就有些心不在焉,想念隨著時間的發酵愈演愈烈。
今天蕭母的精神好了許多,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岑崤和蕭沐然了,人一旦生病了,對身邊的親人總是更眷戀一些。
蕭母在岑崤身邊絮絮叨叨,說些文化界的趣事,以及她那些尚在人世的老朋友。
岑崤則時不時的瞥一眼手機,黎容上了飛機后,就一直沒消息,但他還是忍不住看著。
直到九區的工作群跳出來一條消息。
是韓江群發的紅包。
原本鴉雀無聲的工作群瞬間熱鬧了起來,大家紛紛在下面感謝領導。
其實九區一直有公事公辦少攀關系的傳統,韓江也不是喜歡搞企業文化的人,所以每次放假,除了工作消息,群里根本看不到插科打諢的閑聊。
尤其現在是過年,最近又沒有大事,群里已經安靜好些天了。
但現在韓江一帶頭發紅包,其他組長也只好跟上,一時間,工作群被感謝刷屏了。
岑崤猶豫了一下,翻到上面韓江的紅包,點了進去。
讓他驚訝的是,韓江這次的紅包特別大手筆,似乎恨不得給每個人都發一份,連他下手這么晚都領到了。
岑崤皺了皺眉,難道韓江的心情很好
杜溟立果然深諳職場法則,把自己在金融行業學來的一套盡數用在了韓江身上。
但韓江倒是沒應和他,顯然還是不適應他這種殷切。
很快,岑崤偷偷收到了耿安的私信。
耿安岑隊,我聽到個小道消息,說韓組長的兒子從國外回來過年,本來往年都是韓組長夫婦出國見兒子,今年大概是家里有些事走不開,韓瀛就回來了。
岑崤你怎么知道
這消息他都沒有收到,韓江的保密工作是做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