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杜溟立了。
杜溟立能影響到岑崤的,必然跟他有關。
難道杜溟立跟岑崤提他了
不過黎容雖然猜到了,卻沒有咄咄逼人的問出來。
他只是挑了下眉,一臉輕松的等待著岑崤的回答。
岑崤望著黎容明銳的雙眸,避重就輕,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都已經讓我心情不好了,難道再說出來讓你也心情不好嗎,不是大事,大事就跟你說了。”
黎容微微瞇著眼,叨叨咕咕“瞞著我,還很理直氣壯。”
他雖然不喜歡被瞞著,但是也打算暫時放過岑崤,畢竟杜溟立觸及岑崤的痛點,而且現在的杜溟立,還真的不知道什么大事。
不過心里放過了,嘴上卻不愿意放過。
黎容用手扯了扯岑崤的衣領“你說什么是大事就什么是大事嗎,再瞞著我”黎容話音一頓,突然挨緊岑崤,抬起膝蓋,在某個地方重重蹭了一下,“再瞞著我你就去睡書房”
他聲勢浩大的放完了狠話,轉身就走,起初還是競走的速度,但見岑崤倒吸一口冷氣后,咬著牙追上來,黎容就不管不顧的跑起來了。
畢竟是兩個正處盛年的男生,跑起來速度還是很快的,想要追上也沒那么容易。
黎容跟著唐河強身健體幾個月,這時候終于見了成效,他已經很久沒這么快的跑過了,春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帶著潮濕的晨露和新翻的泥土的味道。
大約跑了三公里,岑崤才抓住黎容的絨衣,將他按在自己懷里。
黎容踉蹌了一下,不得不站住,兩人一時顧不上說話,紛紛大口喘著氣。
黎容甚至激動的咳嗽了兩聲,絨衣也被岑崤給拽的領口大開,他面色潮紅,身上出了薄汗,快速的呼吸讓他胸口一起一伏,柔軟的鬢角被汗水打濕,打著卷貼在側臉。
岑崤比他好一點,但以這種速度跑三公里,確實很累,他甚至能感覺到小腿在強烈叫囂。
不過他怕黎容還有力氣跑,只好緊緊箍住黎容的腰,索性他們已經跑到了荒廢的老實驗樓,這里除了不起眼的荒草花園,陳舊的建筑,偶爾路過的環衛工,算是校園里最隱蔽的地方。
黎容看著已經長出嫩芽的草地,只想躺在上面,好好休息一會兒。
他覺得一顆心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岑崤居然追著他跑了這么遠,他居然逗了岑崤一下,然后玩命跑了這么遠。
“不跑了不跑了,衣服被你扯掉了。”黎容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
岑崤看他外套確實從肩膀上滑下來,這才慢慢松開了他,自己扶著膝蓋緩解。
黎容被松開就蹲了下去,他單手理著衣服,另一只手趁岑崤不備,抓了一把草葉,飛快向岑崤扔了過去。
岑崤歪頭閉眼,下一秒將黎容按倒在草地上“沒完了”
黎容趕緊蜷縮雙腿護住自己的癢癢肉,抬著一雙喘得潮濕的桃花眼,笑道“完了完了,不鬧了。”
這樣幼稚的行為發生在他們倆身上太罕見了,但卻是最像大學生的模樣。
他們本該這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