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落水的男人猛咳起來,口中的湖水不斷往外吐,不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下來。
人看著也清醒了不少,他虛弱地抬頭對救了他的陌生人表示感謝。
“謝謝非常感謝咳咳。”他時不時咳兩聲,和他一起來的同伴都關心地看著他。
他們這伙人本來就是經常在這邊跑步鍛煉的,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尾崎你身體不舒服也不要逞強啊,嚇死我們了,我們這群坐辦公室的又沒幾個會水”
“是啊是啊,尾崎你要是出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老婆怎么辦”
“你少說兩句吧”一個發型宛如地中海的男人制止了身邊年輕人的話語,他偷偷瞄了眼落水的尾崎。
果然尾崎皺眉蒼白著臉低垂著腦袋,看起來不大高興。
見狀,地中海男人伸出頭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背部,低聲警告道“你說什么不好,偏要說這個”
“啊不是我”
年輕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地中海中年男人捂著嘴拽到一邊,他壓低聲音教訓著這個后輩。
以工藤新一他們的站位和距離,本來是聽不見兩人談話的,但是神之眼擁有者的身體素質是好于普通人的,再加上空氣中游離的各種元素。
他們是可以聽見那邊微弱的談話聲的,起碼關鍵詞還是可以聽清楚的。
隨著兩人的談話,幾個人也大致推理出了落水男人的家庭情況。
那個地中海中年人之所以會阻止那個年輕人繼續說下去,就是因為落水的尾崎,他所謂的妻子已經癱瘓在床一年了。
就說是因為車禍,圍在他周圍像是和認識的是他公司的部分同事,那個關心他的地中海中年男人算是他的組長。
“好了沒有,實在不行送去醫院,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開口了,他的裝扮和這幾個同公司職工并不一樣。
如果說尾崎他們一看就知道是坐辦公室的白領的話,那這個語氣不耐煩,臉上寫著厭惡的青年更像是地痞流氓。
但是他的口氣,以及態度,還有周圍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無疑證明了誰才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人。
起碼在他們的公司內部是他的職位最高。
坐在地上的尾崎還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他沉默著,水滴自發絲一滴一滴滴落。
空氣中有那么一瞬間的安靜,接著就是青年暴怒的聲音“你是聾子嗎是不是沒聽見”
“老子問你話呢。”
尾崎這才抬頭看向生氣的青年,他神色冷淡“謝謝了川島君,不過我不用請假,明天可以照常上班。”
他說道照常上班的時候,眼眸里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怨恨,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若是不仔細觀察他的微表情是發現不了的,周圍人立刻有兩個他的同事想要扶他起來,既然沒事他們也就沒有撥打急救電話。
“要死人了”鐘離的聲音輕到聽不清,那個青年的臉色不對,再加上工藤新一這個人形buff在這,不死人都不太柯學。
“鐘離先生為什么這么說”工藤新一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反駁而是問鐘離為什么這么說,他再觀察那邊的人群。
落水的人已經順利救上來了,看起來身體狀況不錯,甚至都不用打急救電話,看著也不像快要死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