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在長尾巴呢需要吃林君澤的靈氣,雖然不愿,但裴鶴難得控制住了內心的獨占欲,用編籠子來分散注意力,沒立時就沖去把人擄回來。
天色由暗漸漸轉明,地上的籠子也從一個變為了多個,一個踉蹌的身影跑了進來,打擾了這里的寧靜。
周隸是特意跑來這里找裴鶴的。
林君澤人面獸心,趁著他變身垂耳兔正是弱小的時候,引來野獸想將他淘汰。
如果是在別的副本遇上,周隸都沒有這么被動,殺不過淘汰就淘汰了,逃跑示弱是他不可能干的出來的。
但他還惦記著那個漂亮的小雌性,所以他憋屈地逃了。
可他很不服氣。
這個副本里就林君澤一個仙宗,管他總榜排第幾,鬼宗不趁著人多勢眾把他淘汰了,都對不起這個難得的機會。
更何況,林君澤的死對頭裴鶴也在副本里呢。
他們斗得你死我活,他不就可以專心地去追那個小漂亮了么。
進入副本前的抽卡結束后,他們就沒再有過接觸,裴懷禮看著突然出現的周隸有點意外,挑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鬼宗人性格都比較獨,即使是在同一個副本也很少會選擇合作。
周隸受了傷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還是一如既往地陰戾,他沒有貿然地去接近帳篷,而是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林君澤也在這個副本。”
他的語氣陰惻惻的,“這個副本里就他一個仙宗。”
裴懷禮奇怪地看他一眼,“所以呢”
周隸一噎,抿著唇道“我們一起殺了他。”他們獨慣了,這種話從鬼宗的嘴里說出來實際上是有些丟人的。
裴鶴只擺弄著他手里編織了一半的籠子,對周隸的提議只是輕嗤了一聲,很是不屑。
周隸面色微變,但還是執拗地站在原地。
裴懷禮摸了摸下巴,不著痕跡地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之前還叫囂著寧愿走屠殺局也不樂意過妖宗副本的人,連頭頂上的長長兔耳好像都不在意了。
又是一個被小狐貍精迷昏頭的鬼宗,
“林君澤是挺可恨的。”裴懷禮微微一笑,“祝你成功。”
他明顯是不打算合作,周隸皺眉,沉默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林君澤也看上了那個雌性。”
他緊盯著裴鶴,“我們得先把他淘汰了,人擄到鬼宗來,歸誰再自行決議。”
反正不能被仙宗人搶走。
那個漂亮的少年就該是他們鬼宗的人。
裴鶴抬眸瞥他一眼,眼神盡是警告。
裴懷禮卻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微笑道“那就試著合作一次吧。”
周隸松了一口氣。
他拿這個垂耳兔的身份牌實在是對付不了林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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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盛會結束得很快,小狐貍被林君澤抱著什么危險也沒遇到,昏昏欲睡著再次睜眼后又變成了上次同樣的場景。
身邊陷入沉睡狀態的小黎和其他雌性悠悠轉醒,小狐貍坐在一個巨大的青石上面,環顧四周沒發現林君澤的身影,想了想,干脆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雄性獸人不在他們附近,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
小狐貍不敢滿處亂跑,怕撞見尸體,但小黎的思緒還沒有完全恢復清醒。小狐貍站在旁邊低頭去籃子里挑選果子,一條手臂突然橫在腰間將他往后拉去。
后背撞到溫熱的胸膛,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小狐貍還惦記著果子,雙手按著男人的手臂,彎腰還想去夠。
“你怎么這么貪吃。”
橫在腰上的手臂放松了一點力道,裴鶴垂眸盯著小狐貍白軟的后頸,嘖了一聲,語氣戲謔,“難怪變得肉乎乎的了。”
他的手捏了捏最挺翹的部位。
“我的兔子丟了。”小狐貍咬了一口果子,扭身靠在裴鶴身上,眼睛左看右看地找人,“你的籠子不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