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過于活潑,在籠子里面沒待多久就撞開了籠門跑了出去。
垂耳兔體型小,但跑跳能力優越,從籠子里跳出來后直接蹦進了草叢里,不見蹤影。
小紅狐貍扒著林君澤的手臂想跳下去追,但被男人一把按住了,手掌撫在背部的力道溫柔,但也讓他掙脫不開。
涂山亭仰起頭,眼神透著疑惑,像是在詢問為什么不讓他去追兔子。
“外面很危險。”林君澤安撫地順著小狐貍背部順滑的毛發,語氣還是溫柔寵溺的,“一會兒我們再抓一只。”
他嘴上這么說著,但在兔子跑了之后,他就不動聲色地將籠子也一并丟掉了。
即使現在外表看起來是個兔子,但卻更改不了對方雄性獸人的身份,隱藏在溫柔外表下的占有欲讓林君澤并不想看到這種存在待在小狐貍的身邊。
其實被林君澤抱著走的這一路并不危險,他們沒有遇到失去理智的野獸,就連那些嚇人的嘶吼聲也消失了。
小狐貍在林君澤的臂彎翻了個身,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在男人的腰上,尾尖無意識地蹭過帶著親昵的引誘,他還是很喜歡這種耳朵長長的兔子的,聞言眼巴巴地瞅著男人。
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再捉一只。
林君澤被他烏黑水潤的眼睛盯著,心里一片柔軟,忍不住抬手擼了一把小狐貍毛絨赤紅的尾巴,他難得用了些力道,手指攏著從尾巴根部順到了尾巴尖。
蓬松尾巴從掌心滑過后,留下了幾根赤紅的毛發。
林君澤腳步一頓,低頭看著掌心,好看的眉頭略微蹙起。
小狐貍一開始沒察覺,但男人停下后,他扒著手臂也跟著看了一眼,隨后眼睛陡然睜大。
他掉毛了
他從來都不掉毛的
尖銳的指甲透過布料刺進皮膚,林君澤回過神,輕咳了一聲,將手掌并攏,柔聲安慰,“副本里的獸人都會掉毛。”
“這是正常現象。”
林君澤將他翻過來,修長手指輕輕地揉著小紅狐貍柔軟的肚皮,“以前沒掉過毛嗎”
小狐貍默默搖頭,他是妖宗最可愛的狐貍,怎么可能掉毛呢。
“那這幾根我要好好地收藏起來了。”林君澤唇角含笑,指腹的力道輕柔,但揉了一會兒,手指卻不自覺地向上撥開了短短的毛發,按上了隱藏其中的尖尖。
那里被一撥弄就略微有些硌手,揉按一會兒,指腹還會變得濕潤。
少年無論是人還是狐貍都很可愛,都會讓他想占為己有。
林君澤眼眸幽深,抬起手將濡濕的指尖含入口中,一點甜香在舌尖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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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個盛會相比,這次獸人的數量變得少了些,但也更兇猛了。
它們圍繞著狐族部落,雖失去理智但求偶期的本能讓他們排斥著所有的雄性,這次的“捕獵”多了幾分針對性。
大貓部落距離狐族部落甚遠,“捕獵”還未擴增到這里。
那個奇異的氣味對玩家來說影響沒有nc嚴重,裴懷禮擺脫不受控的狀態找到大貓部落時,裴鶴正坐在帳篷外拿著柔韌的藤蔓枝條編織籠子。
他編織的速度一般,神情不耐也厭煩,但籠子卻已經編織了大半,雖是半成品,可完成的卻很精致。
他在編籠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裴懷禮根本不敢想象在鬼宗說一不二的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他這是哪里來的耐心。
即使知道裴鶴也栽到了妖宗的那個小狐貍精的手里,但真的見識到裴鶴對小狐貍的重視,他依然覺得新奇。
一粒石子砸在了裴懷禮的肩膀上,裴鶴頭也未抬,語氣不悅,“看什么”
“昨晚不是才編過一個”裴懷禮收回目光,瞥向地上的藤蔓枝條,聳肩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手藝。”
尾巴被小狐貍玩久了后,裴鶴也不怎么刻意地去壓制這種本能了,聽到裴懷禮的話,虎尾在身后煩躁地甩了甩,他扯著唇,淡聲道“一個哪兒夠他玩。”
“不多準備幾個,又哭唧唧地跑來找我要。”
他的語氣平淡,但話里卻透著寵溺。
裴懷禮唇角勾起的弧度略微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