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攝像頭,那么我可以偷偷給您做一杯。”
黑澤秀明聞到香醇的咖啡味,鼻子里出氣。
“哼,本來就不該停掉”
直到黑澤秀明喝下第一口,馬德拉還站在他身側。
“坐在我身邊。”黑澤秀明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奶泡沫讓他長了一圈小胡子,但這點小瑕疵并不影響一個人的智慧。
馬德拉謹慎地坐下,他雖然本職是個殺手,但在前來成為執事之前受過專業的訓練,因此一舉一動都符合規格。
他出神的想著該怎么向琴酒報告他的寶貝弟弟因為童年缺失父愛可能有戀父情節,有可能會喜歡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想了半天,沒有一個結果能讓他活下來。
接下來少爺會說什么來蠱惑他繼續做芝士蛋糕
黑澤秀明“馬德拉,我要端掉組織。”
馬德拉“嗯嗯”
他猛地側頭,看向神情平靜的黑澤秀明。
“我要在覆滅組織的同時,要將哥哥、琴酒無罪地摘出來。”
一旦開了頭,接下來的話便順暢極了。
黑澤秀明捧著暖融融的咖啡,繼續道“我想我們過年能一起吃飯,而不是偶爾見面都需要戰戰兢兢,甚至只有十分鐘。”
馬德拉沉默半晌,“這很難,他在組織的地位排到前十。”
“我可以。”黑澤秀明猛地抬起頭,“你看到今天的案件了嗎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我成功讓他沒有參與那個任務,這個計劃使他在公安沒被記錄,在他的組織也不會被問責。”
青年頓了頓,再次強調,“我可以。”
“所以,你親自拆除炸彈,破例讓記者進入爆炸現場拍攝,是為了讓g不去新干線”
馬德拉猝不及防伸手,拿過黑澤秀明那杯還沒喝完的拿鐵,殘忍地倒進水池。
“那時候,我是真的想代替你去剪那根藍線。”
黑澤秀明心疼那杯榛子拿鐵,但他覺得馬德拉好像在氣頭上,所以囁喏幾下唇,憋住了沒說話。
“為什么跟我說這個”馬德拉洗干凈杯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黑澤秀明,“你在讓我背叛雇主。”
“我信任你。”黑澤秀明極其迅速地說,“我想我們能一起光明正大地去米花餐廳跨年,我們是家人,對嗎”
馬德拉沒有說話。
“我能做到的,最壞的結果也能讓你與這整件事毫無關系。”黑澤秀明難得緊張,他交握的手指收緊,露出蒼白的骨節。
“你只需要幫我給哥哥傳遞一些虛假的監控日常就可以了,隱瞞一些真相。”
只有馬德拉能做到這點。
琴酒信任他,在行動的前期,這個計劃決不能被琴酒發現,否則就會因為對方的反抗,功虧一簣。
“馬德拉你只要幫我瞞住就好。”黑澤秀明看向馬德拉的眼睛。
馬德拉從那雙高傲的綠眼睛里看出一絲懇求,他回想黑澤秀明的話,家人這個詞讓他動搖。
令人難以拒絕。
他都愿意代替少爺去剪炸彈的引線,還有什么能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