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繩結一般在打獵和捆綁牲畜的時候會用到。沙朗合眾國那邊信仰的宗教在需要祭品的時候常常會用這種繩結綁住牲畜進行獻祭。這種方法既可以說是犯人對于公安廳的挑釁,也可以理解為犯人對于新信仰的投誠。”
哆
黑澤秀明按下教鞭底端的切換按鍵,畫面被切換到死者的面部。
“從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來看,兇手使被害者有節奏的窒息,以此來對其進行逼問,這個審問方式至少持續了四次,這種淤痕呈現深紫色,且面積比繩子的縱切面寬。”
他放大那個帶著點青紫色尸斑的淤痕,將手中的抽長的金屬教鞭橫在脖子上。
“兇手的拉力在180公斤左右,情報人員很少能做到這一點。”
“呼”坐在下面的公安警察們緩緩松了口氣,他們畢竟不是暴力犯搜查三系的警察,看到死狀如此凄慘的同事,難免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
“但是”黑澤秀明輕輕用教鞭敲了敲幕布,將眾人有些渙散的思緒召回,“從拉力可以推斷犯人的體重,犯人為6065公斤的成年男性,身高在175178之間。”
會議室的眾人立刻沸騰著交談起來
“什么”
“那不是幾乎所有人都成了嫌疑人嗎”
“這怎么找”
“難道要一個一個審”
“不可行吧,人質等不了那么長時間,高田的孩子還在里面。我們不能放棄他們。”
“黑澤會有其他辦法嗎”
“不知道,這種局面就算是天才也很難吧線索太少了,況且犯人也是經過公安反偵查培訓的,也算得上天才。”
“我們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沒查出來,黑澤好歹給了方向了。”
黑田兵衛瞥了一眼黑澤秀明,然后屈指敲了敲桌面,“安靜”
交談聲立刻消失。
黑澤秀明將畫面切換到死者的面部。死者扭曲著耷拉下來的頸椎,和正對著鏡頭大睜的雙眼立刻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幾位公安倒吸一口涼氣,撇過頭,不忍再看。
黑澤秀明抿了抿唇,然后抬高聲音道“請大家看一下死者的眼球,上面有細小的戳刺痕跡。”
“這種痕跡不會是因為玻璃造成的,玻璃和尖銳物品所造成的劃痕會比現在這個看上去更加果斷,而因為傷口更深,顏色也會更紅。”
“造成這種傷口的,是用保鮮膜包住的尖銳指甲。請看定點16號。”
黑澤秀明將現場照片轉向擺著16號的位置。
“這里有被撕碎過的保鮮膜卷筒,顯然,這不是本來就在這個房子里的,兇手在超市里買了保鮮膜,然后帶到了此處。”
“被害人眼球上的戳刺狀傷痕僅有4至5毫米,這種痕跡表明,犯人沒有在被害人眼球上滑動手指,她的指甲就是只有45毫米寬。”
“這位殺害被害人的犯人,他擁有一個從犯,這個從犯是一個女人。她身高在160165之間,體重未知,但預計不會超過120斤,他們可能是情侶關系,互相信任,且上過床。”
隨著黑澤秀明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在數秒沉默過后,大多數人發出了短暫的驚嘆聲。
黑澤秀明緊緊抓住降谷零縮在位置的桌角,用力到骨節泛白。
“zero,他好像有點不對勁。”降谷身邊的另一位組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