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安室透揭穿,“你能騙過景光,但是騙不了我。”
黑澤秀明噎住了。
是的,他在撒謊。
當時他之所以會點龍舌蘭日出和天使之淚,就是因為這兩個酒名下的酒品明顯有問題。
他必須親眼看一看,所以才點。
在酒上桌之后,雖然表面未能看出問題,但其實也不應該入口。
可點了酒又不喝是一件非常違和的事,他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一下。
所以他入口了又吐進暗袋。
他可以不點那兩杯酒,也可以不喝,但那不是他的性格。
森先生就是利用這點胸有成竹地算計他。
啊,對了,裝可憐
黑澤秀明前傾身體,將額頭抵在安室透肩膀上,“我被算計了。抱歉,讓你們這么擔心我。”
他抬起手,攬住安室透的后頸輕輕拍了拍,“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會這樣,我很開心。”
安室透
哈,就說黑澤秀明的情商根本沒問題,只是平常毫不在意
雖然知道這是秀明示弱的小把戲,可他還是內疚起來。
“對不起,我會努力控制的。”黑澤秀明貼著安室透的肩膀小聲說道。
雖然安室的話不太好聽,可那都是真的,是他一直在逃避的東西。
他當然可以用絕對的理智分析自己,可那種分析的效果遠沒有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有沖擊力。
“是的,我就是不自信,逃避感情判斷。”黑澤秀明抬起頭,“可是我在你心里遠沒有景光來的重要,你甚至不想我和景光走得太近”
安室透「我沒有,那根本不一樣」
“你說什么不一樣”黑澤秀明脫口而出后發現安室透根本沒有說話。
心聲又出現了,比上次更加清晰。
「當然不一樣,我對你不是」
心聲戛然而止,安室透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他閉上眼快速清空大腦。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安室透握住黑澤秀明的肩膀,“你是最近才開始聽到的”
既然已經暴露,那么再瞞下去沒什么必要。
“回國時就能聽到了,只不過斷斷續續,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你的心聲,以前都是路人的聲音比較多,很吵,我不喜歡。”
黑澤秀明向后躺倒在床上,“真希望這東西能從我腦子里滾開,可據說這是遺傳,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
他沉默數秒,又想起安室透剛才情緒激烈說得那些話,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擔憂,那種感情和表情做不了假。
所以
“我接下來要說一件事,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就一直是朋友。”
“什么事”安室透抿了抿唇,說實話,一直是朋友這句話對他來說挺難接受的,畢竟他的目標不是和黑澤秀明做朋友。
“我母親是黑手黨,我是意大利黑手黨的繼承人。”黑澤秀明沒有坐起來,他仰躺著閉著眼迅速坦白,“我父親是組織派往母親家族的臥底,我的出生是因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