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黑澤秀明猛地坐起來,“幾點了”
“五點。”諸伏景光回答完,船上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郵輪已經停靠在橫濱港口,請各位”
要命。
黑澤秀明將手指插入發間非常敷衍的梳了一下。
“景光,下船之后你去遞交一下任務的材料文件,記得拿好名冊,我有點急事。”
“剛剛那個電話”
“嗯,先走了。”黑澤秀明沖出房間,從廚房的暗道下到一樓,越過還在吧臺處的那具死狀凄慘的男尸,輕巧地飛奔出船艙,融入甲板上的人群里,然后巧妙地錯開身體走上下船的臺階。
“少爺。”黑澤秀明一驚,看向出聲的人。
馬德拉也帶著一枚面具,從容行了一個紳士禮,含笑道“按照先生的要求,我來接您回家。”
“嗯。”黑澤秀明強作鎮定地坐上停在碼頭不遠處的保時捷,等車子發動,直到看不見碼頭才扯松匆忙之間系地過緊的領帶,摘下礙事的面具。
“少爺,雖然你大費周章讓我瞞住你的行程,但事實上,以你的調皮程度我說不說結果都差不多。”
黑澤秀明別開視線,抱住后座上的抱枕,把臉埋在里面。
在船上的時候睡得太香,現在想睡也睡不著。
他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直到保時捷穩穩停在米花町五丁目01號的地下車庫。
“走吧,先生應該已經回來了。”馬德拉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針。
“你什么時候能改掉在身上裝攝像頭的習慣”黑澤秀明蹙起眉。
“這就像讓你完全聽話一樣。”馬德拉詼諧地聳了下肩,“根本不可能。而且我這是經過先生同意的。”
“哼。”黑澤秀明冷哼一聲,下車上樓。
主宅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多出了一些煙味。
是琴酒經常抽的那個牌子的味道,黑澤秀明站在客廳門口躊躇了了幾分鐘,什么應對方法都沒想出來,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
“為什么要掛我的電話”
黑澤陣掀起眼瞼看了弟弟一眼,“先發制人”
沒錯就是先發制人。
黑澤秀明假裝很有底氣地坐在琴酒的對面,一個字都不說。
g把指尖快燃盡的香煙彈進煙灰缸,里面已經聚集了四五個煙頭。
“看樣子你睡得很舒服。”
這話不好接,接什么都不太對。
于是黑澤秀明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呵,說說看。”琴酒拿出煙盒輕輕在膝蓋上一敲,抖出一根細長的香煙,劃亮火柴點燃。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那口煙霧吐出來,沉默幾秒后道“說說你和波本的關系。”
黑澤秀明剛要開口,就被截斷。
“別裝傻,我坐在這里,不是要聽你對我說宮地伊樹不就是波本嗎那種假話。我給你十秒。”
琴酒不由自主用上了審訊的語氣,然后恍然反應過來面前坐的是他的弟弟。
于是他撇過頭,沉默數秒,嘗試著換了一種稍微溫和點的措辭。
“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是不是在利用他調查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