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讓自己人查自己人呢
黑澤秀明瞬間不困了,甚至連咖啡都不想喝,腦子急速運轉起來。
得想個辦法打消哥哥的念頭。
“說起來,波本是朗姆手下的人,不歸我管。”琴酒狀似無意道,“朗姆這個人沒什么耐心,是實實在在的急性子。”
他曲指敲了敲身邊空著的座位,“吃飯。”
黑澤秀明走過去坐下。
朗姆,7月15日在船上的時候安室透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
那時候他們通過2623這個暗號找出了一串數字9696261。
根據安室透的說法,朗姆曾在匯報任務的時候往這個郵箱發送過信息,他們一致認為這串數字應該就是boss的郵箱地址。
但鑒于組織boss從不露面,行事謹慎小心,這種既定的郵箱地址使用的很可能是假i,貿然查看很可能會引起組織的警覺,所以當時不了了之。
下船之后,麻煩事接踵而來,他們三個誰都沒心思再追究這串數字,一時間竟然忘記地一干二凈。
黑澤秀明神游著切開餐盤里的吐司,將邊緣金黃的荷包蛋也分成小塊,一層一層的戳到叉子上,將吐司變成了一口一個的簡易小三明治。
既然安室透是在朗姆的手底下干活,那哥哥又是怎么知道安室透的動向的呢
“他肯定會接近你。”琴酒暗示道,“朗姆希望他獲得一些警方關于組織的調查進度,對于波本來說,接近你是最好的選擇。”
黑澤秀明
你直接把“波本別有用心”這幾個字說出來好了。
說起來,7月1日晚上,諸伏景光、安室透還有他一起去銀座吃晚飯的時候琴酒就在隔壁。
上菜之前安室透去了一趟洗手間,并且和琴酒在洗手間聊了至少一支煙的時間。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安室和琴酒當時到底聊了什么。
安室透肯定說了些讓琴酒特別生氣的話,否則他不會被針對。
黑澤秀明沉默著用叉子戳起最后一塊吐司去刮盤子上黏著的蛋液。
這副拒絕交流的模樣讓黑澤陣感覺到一陣荒謬,以前黑澤秀明絕不會做出這樣的姿態。
“你不在乎他的身份,單單只是因為他救過你”
琴酒夾住擱置在一邊的香煙,看上去想狠狠吸一口,“你不會這樣沒有分寸。”
“我就是這樣沒有分寸。”黑澤秀明小聲嘟囔。
“什么”琴酒沒聽清這個又快又小聲的短句。
“沒什么。”黑澤秀明將那塊在盤子上刮了半天的小吐司塞進嘴里,乖巧地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這種陽奉陰違的態度讓里包恩都多看了幾眼。
琴酒將杯子里剩下的茶水全部倒進煙灰缸,滋地一聲,燃到底部的香煙瞬間熄滅。
黑澤秀明看了眼潮濕的香煙。
嗡嗡
手機誰的
“是我。”琴酒接起那通電話,按住還在找手機的黑澤秀明,“嗯,今天下午誰波本”
“隨便他,別報告給我聽。我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基安蒂和科恩的子彈可不長眼睛,你最好跟他們直接說清楚,我搞清楚,我可不做職責范圍之外的事。”
黑澤秀明想站起來稍微多聽點內容,但琴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微微后移,按在了后頸。
黑澤秀明微微一僵,低頭看向空空如也的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