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隨著他回到日本,以公安的身份開始活動,組織上層的人一定會開始懷疑琴酒的忠誠度。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組織并不會意識到琴酒的不對勁,但問題是琴酒在暗地里也采取了許多組織不知道的小動作。
比如救下諸伏景光,比如開設料亭,比如發展了馬德拉這樣幾乎純白的下線。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浮上水面。
黑澤秀明怔然,他緊緊盯著琴酒的眼睛。
不會吧
“難不成你是特意在組織內制造猜疑和內訌”
天,如果是這樣,那琴酒準備今天至少準備了十幾年
“料亭是你的退路”
只要那些議員還需要料亭這種絕對私密的地方,他們就會竭盡全力保下琴酒。
連對犯罪零容忍的土門康輝都會去料亭在日本,沒有哪一個政客是不需要料亭的。
琴酒伸出手,取下含在雙唇之間的香煙。
料亭從來不是他的退路,而是他們的。
“你處理的叛徒都有名單嗎”黑澤秀明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些在你計劃下死去的,該不會其實都是組織的成員吧”
“誰知道”琴酒勾了下嘴角,伸長手臂,將煙灰抖進被倒滿茶水的煙灰缸里。
“波本會以調查雪莉的行蹤為主,不過朗姆是個多疑的人,他肯定沒有完全相信水無憐奈,因此他對赤井秀一的死肯定也抱有懷疑。”
黑澤秀明快速揚了下眉。
琴酒看到他這個表情,了然地抿了抿唇,“他沒死”
啊
“學過微表情分析的人不會是你吧”黑澤秀明小聲埋怨。
琴酒哼笑一聲。黑澤秀明的表情對他來說實在太好懂了。
“是沒死,但我還沒找到他在哪里。”
扭著頭說話有點累,黑澤秀明轉身趴在椅背上看向琴酒,“他用來裝死的尸體叫做楠田陸道,這個人你肯定不記得”
“我記得,他是朗姆安排在杯戶中央醫院的下線,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琴酒打斷黑澤秀明的話,“我以為他被fbi抓了,怎么沒有”
“沒有。”黑澤秀明想到那些濺射在駕駛座上的血跡,“這么說來他的自殺并不是單純的自殺,而是在被fbi追捕的過程中被逼自殺的”
“或許。”琴酒不太關心這點,反正是朗姆手下的人,跟他幾乎沒有一點關系。
“fbi嗎”黑澤秀明輕呵一聲,“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那具尸體無人認領,現在正在警視廳放著呢。”
“現在你打算去干什么”他眨了眨眼,“找個好位置欣賞一下自己寫好的劇本”
“不。”琴酒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要工作。”
黑澤秀明
琴酒對著滿頭問號的黑澤秀明道“我已經讓馬德拉給你請了假,別偷喝咖啡。”
黑澤秀明看向里包恩,這位家庭教師微微聳了下肩,“我一向不會讓我的學生在太累的時候上課,看來今天你只能乖乖在家睡覺了。”
嗡嗡
黑澤秀明的手機震動兩下,他眼睛蹭地一亮,該不會是懂事的景光光找他去破什么突然在馬路上遇到的案件吧
他滿懷期待的打開那條短信,然后看到風見裕也說
「黑澤先生,您有時間嗎能陪我出去買一下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