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說話算話。”黑澤秀明看向遠處,“等你的好消息。”
他掛斷電話,看向手表。
距離爆炸發生已經過去十五分鐘。
現在趕回會議廳也趕不上搜查會議,不如留在樓下,弄清楚這三起針對他的爆炸案再說。
早上發生的兩起爆炸案,主犯是組織boss,目的非常明顯。
一、使他在人民和警察中的信任度下降。
二、盡力通過這種不信任來誘發他的心理疾病,從而使他行動受限或直接死亡。
三、試探他和琴酒的關系。
四、挑撥他和琴酒的關系,逼迫琴酒進行二選一。
先來想想第一個目的。
組織boss組織的前兩起爆炸案只是鋪墊,其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殺人,而是通過殺人來將他變成嫌疑人。
哪怕只是一點點嫌疑,也會使他在人民和警察中間的信任度下降,從而使他行動受限,以求延緩組織被曝光的時間。
前兩起爆炸的受害者都是分析過他的心理學專家。
而他則幾度在辦公室攝像頭面前表現出十分討厭被分析。
組織boss知道這一點,并放大這一點將其偽造成一個殺人動機。
接下來,組織boss為了將這個偽造的動機利用到極致,做出了下一件事。
集體視頻通話。
組織boss在視頻里說出的那段話帶有強烈的暗示性。
暗示高層相信偽造出的假動機。
如果警察廳和警視廳的高層真的相信,那么他被信任的程度會進一步下降。
黑澤秀明簡直要被氣笑了。
組織boss低估了警視廳對他的信任,也低估了他。
對方不知道他和警視廳的關系目前已經在合約的制約下變得堅不可摧,也不知道他的心理疾病已經痊愈。
假設,信任度真的如同boss期望的那樣下降了,就可以達成他的第二個目的。
利用信任度下降,誘發心理疾病使他的面臨死亡威脅。
他原本的心理疾病是在18歲時因組織而起。
但由于時間久遠,且案件詳情并未儲藏在記憶宮殿中。那一次究竟是巧合還是組織boss蓄謀已久的陰謀已經無從考證。
但第二次在公安內部發生的“昆娜”事件則一定是組織boss蓄謀已久陰謀。對方希望通過加重他的病情來毀掉一個威脅。
黑澤秀明閉上眼,將自己置身于情境中。
一個身負殘疾,絕對自信的上位者這時候會怎么進行推測
“來吧,選。”黑澤秀明呢喃道,“是選擇開發布會挽回信任還是選擇不開發布會保住所謂的親情”
原來如此。
他睜眼嗤笑一聲,是他高估組織boss了。
本以為對方是想讓他在正義和親情之間做選擇,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想讓他在無聊的自尊臉面和親情正義面前做選擇。
“我可沒那么多私情。”黑澤秀明勾起冷笑,“也沒你想得那么無聊。”
他相信哥哥也知道他一定會選擇開發布會,因為退讓不是他們兩的風格。
那么組織boss掩藏在事件下的第三個目的就是試探他和琴酒的關系。
組織boss靠著他貧瘠的知識和自信的推測,認為他只要知道琴酒是他的哥哥,就必定不會開發布會。
因為那個側寫和琴酒太像了。
就算琴酒與這件事無關,警察在根據線索進行搜捕的時候一定也會將琴酒一并帶回警視廳,經過搜身和審問后再釋放。
可琴酒經不起這樣的搜身,他身上很多東西不能細想。
身為一個珍惜親情的弟弟,他絕不會做出這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