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印好了,你要那些圖片做什么”安室透輕輕抽走黑澤秀明手中缺了一個口的玻璃杯,“我來拿。”
“哦,謝謝。小心割到手。”黑澤秀明叮囑。
“圖片可以攤開對比,電腦屏幕的話很多細節都看不清楚。”
他將那些被打印機摩擦地熱乎乎的圖片攤在餐桌上,指向明顯是死亡訊息的兩張。
“這張照片上的化妝鏡最初顯示的應該是utonascara。”
“涂上睫毛膏這個牌子在17年前好像很火。”安室透托住下巴,瞥了一眼認真推理的黑澤秀明。
他的睫毛和眉毛只比頭發略深一點,整個人像缺少黑色素一樣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嗯,名副其實的明燈呢。
安室透一邊走神一邊接話,“我不認為一個去參加國際象棋大賽的日本棋手會精致到賽前都要打開睫毛膏涂一涂。”
“所以我一開始才會覺得水龍頭不可能是羽田浩司開的。”黑澤秀明將現場的照片逐一排列,“因為這個東西看上去實在太像一個女性的隨身物品了。”
“可如果水龍頭不是羽田浩司開的,那他手上留下的剪刀印就無從解釋。”
“但如果水龍頭是羽田浩司開的,那么他用來留下死亡訊息的化妝鏡到底屬于誰又無從考證。”安室透說完,沉吟數秒,“既然如此,現場最重要的應該就是羽田浩司留下的死亡訊息。”
utonascara
“本來我們以為重點在于后面的ascara,因為重組之后會變成carasua,正好可以與烏鴉諧音。”安室透緩緩吐出一口氣,“之前我和景光想到的內容難道是錯誤的嗎”
“不,說不定是雙關的死亡訊息哦。”黑澤秀明拿起一張圖片,在反面寫上uascara。
“我們將剪掉的u拿回來,再重新排列組合的話,出來的結果就是asacaru。”
“羽田浩司在死亡的時候應該也不確定警察會不會注意到他的死亡訊息,所以很可能還留了一個十分表面的提示,就是carasua,將首字母的c換成k,很明顯就是烏鴉。”
黑澤秀明將那張紙翻回圖畫的一面,“將烏鴉、ru、淺香三個東西連接在一起的話,這個案子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組織。”諸伏景光看向電腦上的死亡名單,“如果這個上面的人都是因為atx4869死亡,那為什么早在17年前死亡的羽田浩司會排在最近才吃藥的工藤新一之后”
“這個的話就要去問制作者了。”黑澤秀明聳了聳肩,“現在的問題是殺死羽田浩司的到底是誰。”
“不是淺香和ru”安室透按亮手機屏幕,2345分了。
他這個點完全沒有困意,但作息相對正常的景光和秀明應該都開始困了才對。
“不是淺香。”黑澤秀明伸手抽出安室透的手機,“我還不困,你用不著為我擔心。”
“這也能看出來”安室透揚了下眉。
“當然。”黑澤秀明頭也不抬,“我還知道你也擔心景光,但一般來說,人腦在高速運轉的時候是感覺不到困意的,所以正常情況下我們三個都不會困,除非有人沒動腦子,只是在坐著發呆。景光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好吧,你剛才說不是淺香。既然不是淺香,那羽田浩司為什么要在死亡訊息里留下淺香的名字”安室透發問。
“我只是說殺死羽田浩司的不是淺香。”黑澤秀明將網頁上的內容滾動到前端,“在這起案件中還有一位受害者,就是這位名叫阿曼達的美國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