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亡現場十分規整,一塵不染,房間中的東西都不曾移位,死去之后尸體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這種殺人的手法你們難道不覺得熟悉”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相比起羽田浩司那里凌亂至極的現場,阿曼達這個干凈的不可思議的案發現場看上去才像組織的作風。
“如果化妝鏡不是羽田浩司自己的,根據他當時在酒店中交往的人選推測,80歲的阿曼達女士不會用這種睫毛膏,而阿曼達女士身邊的女保鏢淺香則是化妝鏡主人的最佳人選。”
黑澤秀明盯著幾張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但我沒有直接證據”
“算了我更傾向于是淺香和ru共同殺害了阿曼達,羽田浩司因為某種原因不小心目睹了這一切,他回房間后報警,但忽略了隨后趕來毀尸滅跡的人ru。”
“據我所知,組織新人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身邊都會跟著一位成員作為保險,他們會在組織成員的任務出現失誤的時候將這些失誤盡可能的抹消,隱匿組織的存在。”
“ru發現羽田浩司為目擊者之后理所當然地想要殺人滅口,他與羽田浩司博弈之前,羽田浩司留下了死亡訊息。”
“至于羽田浩司會目睹兇殺現場的原因我想應該是想把某個人不小心落在他那里的睫毛膏化妝鏡還回去”
“人在情急之下一般會將離自己最近的東西作為最后的救命稻草,ru給他的反應時間很少,羽田浩司應該根本沒有時間選擇用其他東西作為留存他死亡訊息的媒介。”
“但這一切沒有證據支撐,拿到法庭上也不足以給人定罪。”黑澤秀明長嘆一聲,“只靠心理學推測出來的結論說服不了法官,根據疑罪從無原則,就算我們找到了嫌疑人,也無法”
“至少你已經找到人選了。”諸伏景光盯著安室透的視線攬住黑澤秀明的肩膀拍了拍,“這可是17年懸而未決的案件,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現在我們至少已經知道淺香或許是一位和朗姆有關系的女性。”
“信息太少了,如果有更多信息,或許我就能直接得出答案。”黑澤秀明猛地抓了兩把頭發,“羽田秀吉說不定他會知道更多東西我要去找他”
“現在”安室透抬高聲音,“現在已經12點10分了你從早上五點開始就沒有休息過,晚上八點還在東京塔上與愛爾蘭對峙,你現在跟我說想去找羽田秀吉”
“沒事”
“不行。”安室透一把拉住黑澤秀明將人推到諸伏景光身邊,“就算你去了又怎樣你確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可是17年前的案子,羽田秀吉那時候才幾歲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案件怎么能留到明天呢”黑澤秀明看向諸伏景光,“對吧景光”
諸伏景光看了看黑澤秀明又看了看安室透。
“”
“不解決這個案件我也一樣會睡不著覺的”黑澤秀明強調,“你們想睡覺就睡,我自己去。”
“不行。”安室透將一條干凈的毛巾扔到黑澤秀明懷里,“為了防止你半夜跑出去,你和景光今天就都在我家睡,明天再去找羽田秀吉。現在,去洗澡。”
諸伏景光決定遵從本心,“zero說得沒錯,我們可以每天再去。”
黑澤秀明狠狠攥住手中軟糯的毛巾。
可惡的幼馴染組合
早知道就先假意回到303,然后趁著景光睡著偷偷溜出去了
安室透緩和聲線,從茶幾邊的儲物柜拿出新的洗漱用具遞給黑澤秀明,“這個案子時間久遠,發生地點又是在美國,很多事情都無從考證,證據也已經完全消失。我知道你想要通過這個案件找到ru,但這種可能性很小,不如你通過我來尋找ru的可能性高。我們先睡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