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展昭來說,這或許已經是最出格的行動了。
他抿著嘴輕笑,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對自己說展昭啊展昭,你竟也能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
郁衣葵是自己靠過來的,若換了別的男人,可能心里想得就是這是她主動的,可怪不得我。
可展昭之所以是展昭,乃是因為他絕不會這樣想。
余光瞥見郁衣葵身上的被子掉在一旁,他慢慢地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幫她把被子蓋好,這才重新平躺下來,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結果
結果郁衣葵姑娘糟糕絕頂的睡相還沒結束呢。展昭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之際,忽然一條腿就重重地壓在了他身上。
展昭一驚,立刻醒來,原來是郁衣葵睡著睡著翻了個身,又伸了伸腿,啪地一下就放在了他身上。
展昭“”
他心情很復雜。
想到要和這樣的郁衣葵郁姑娘一起同吃同睡十多天,他忽然覺得有些微妙這種微妙是很難說的,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腦筋,或者兩者皆有。
不過這樣親密,始終不妥。
展昭大半夜沒睡,心里還念著郁衣葵,想著她若是明天一早起來,看見這幅場面,一定羞憤窘迫非常。
他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另一側挪了挪,讓他們兩能保持一點點的距離。
這床榻很大,稍微挪一挪,其實也沒什么。
卻不想這天夜里,他被迫挪了好多次,一度被擠到了床榻邊邊,可憐兮兮地窩在那么一點位置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在夢里,他又夢見了自己四歲的那個下午,被狗攆著跑的名場面。
而這罪魁禍首郁衣葵呢她倒是睡得很好,一大清早,就神清氣爽地睜開了眼睛
愉快的郁衣葵小姐一眼就看到了差一點兒就快從床榻上掉下去的展昭了。
再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她才后知后覺地想,難道是我半夜睡覺不老實,把展昭擠到這里的么
她撓了撓頭。
不應該啊,她平時睡相也挺好的啊
但是展昭顯然是不可能自己莫名其妙非喜歡睡床沿的,所以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答案即使再離譜,也是真的。
郁衣葵非常愧疚地接受了自己的確是個睡相很差的人這個事實。
展昭看來昨天是沒睡好的。
按照平時醒來的點,他這會兒早行了,然而今日,他卻仍窩在那里閉著眼睛,淺淺地呼吸著,眼下還有那么一點點淡淡的烏青
展昭既然沒起,那郁衣葵顯然也是不能起的,她百無聊賴地又躺下,準備睡個回籠覺,卻沒睡著。
手邊又沒有什么可以用來解悶兒的玩意,郁衣葵閉眼閉了半晌,又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開始觀察起展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