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現在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確實需要冷敷。”五條悟隨口安慰了一句夏油杰,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的藍染,然后他就看到了藍染坐著的茶幾上擺放著的那塊被一刀兩斷變成了兩半的石制西洋棋棋盤,這兩塊棋盤現在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是五條悟敢打包票,那就是他記憶之中看到的,屬于“魔女”的棋盤。
“所以,你能跟我說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嗎”五條悟將冰袋的布條在自己的腦袋后面打了個結,然后重新躺了回去,好讓冰袋別掉下來。
“什么怎么回事悟,你今天一天都很奇怪啊。”夏油杰有些不太明白地看著五條悟,今天一早五條悟這家伙就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找了家入硝子也沒能治療好,夜蛾正道都被驚動了,當場就想送人去醫院,結果愣是被五條悟給逃了出來,還非要自己帶著他來找藍染。
而來了之后,這一開口就跟個謎語人似得,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夏油杰覺得這樣不太行。
“嗯,說的也是,夏油君畢竟不記得了嘛,其實不止是夏油君,蘭波君和我家的中也,還有綾辻君都不記得了哦。”藍染微笑著說道,“不過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哪里好了啊。”五條悟說起話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愣是裝出了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來,搞得他像是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苦情劇的女主角,讓一旁的夏油杰忍不住露出了個想吐的表情來。
“嘖,我說真的,我其實也有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很多記憶都斷斷續續的。”五條悟看到了好友飛快地拆自己的臺,忍不住半直起身體來說道。
“嗯,我猜得出來。”藍染微笑著說道,“也好,我來說明一下情況吧。”
整件事情大概要從雛見澤創建伊始開始埋下的種子,爭奪雛見澤這片區域的兩撥人,一撥有著陰陽師,而另一撥則在一個叫“羂索”的術師的指引下,產生了對土地的詛咒。這份詛咒在這個術師的培養下,越變越大,最后不得不讓另一邊的陰陽師后裔選擇自我獻祭來克制詛咒。
羂索以為詛咒失敗了,就離開了,然而真實下了詛咒的那個人卻不甘心,他的不甘心呼喚來了更高一個維度的特殊存在,也就是魔女,絕對的魔女給了他絕對的力量,讓詛咒“絕對”會一直流傳在這個世界上。
詛咒果然流傳了下來,只不過變了一種形態,變成了疾病,變成了一種讓醫學界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的特殊風土病,也就是所謂的雛見澤綜合癥。感染上雛見澤綜合癥的人,不能距離這種病癥的女王感染者太遠,離得太遠就會加速病癥惡化,導致病人持續嚴重的幻視幻聽,甚至于暴走、殺人、最后自殺。
這種病最初在二戰時期被外界的醫療學者發現,并在之后的1960至1970年代進行了研究,然而因為派系斗爭,研究這種病的鷹野博士被多方打壓,最后郁郁而死。而繼承了他遺志的鷹野三四想盡了辦法,終于找到了合作者,并且還拿到了很大的權限。于是她為了證明自己爺爺的研究沒有出錯,也為了讓政府方面痛心后悔,在仔細研究了雛見澤綜合癥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她悍然選擇殺死這種病的現存女王感染者古手梨花,并人為制造了一出村莊覆滅的慘案。
然而不甘心死亡的古手梨花在借著獻祭自己的那位陰陽師的靈魂的力量下,同樣呼喚來了另一位魔女,有著讓一切重置力量的,奇跡的魔女。
這位魔女的力量又吸引來了之前的那位絕對的魔女。
于是兩個魔女就以雛見澤為棋盤,以被各自賦予了力量的人為棋子,在棋盤上當起了圍觀者,想要看看她們到底誰才是最后會放棄的那個人。
然而就這個時候,一個比祂們來自更高維度貨真價實的三次元靈魂路過了那邊,看到了兩個人形在棋盤上玩耍的模樣,也看到了棋盤上的底層規則,“將真相以文字或語言的方式予以說明”。
“嘛,不過那個時候我會拔刀多少有些氣不過吧。”藍染放下茶杯,嘆息著說道,“我啊,非常不喜歡這種將人當成棋子的游戲,特別特別不喜歡。”隨即他又有些微笑,“不過那一刀真的能砍中,倒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