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讓他,風光無限,亦或是零落成泥。
輾轉多年,都始終念念不忘。
已至深夜,晚秋的夜晚氣溫驟降,寒涼入骨。
但裴恬卻感覺到了自己出奇高的體溫,從面頰蔓延到耳畔,而這一切,全都因為陸池走那句平平無奇的你最善良論。
她不自在地伸手捂了捂耳垂,又扯了扯衛衣的帶子,半晌未語。
直到陸池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了,你回哪”
出了警察局,裴恬就讓強叔他們回去了,而到現在,她的身邊竟只有陸池舟。
她“啊”了聲,反應半晌,突然瞪大了眼睛,“完蛋了我,我,我宿舍有門禁”
陸池舟拖長了聲音,眼睫動了動,嘴角露出一抹笑“那你要去哪”
裴恬糾結地皺緊了臉。
現在這個點回家,肯定要擾到家人,到時候肯定還會被程瑾盤問一番。
“我去住酒店。”
陸池舟低垂下眼,不動聲色地說“現在這個點,大酒店基本滿房,小旅館也不安全。”
裴恬張了張唇。
她不會要流落街頭吧
卻聽陸池舟好心地提醒“我在離你學校不遠的地方有套公寓。”
裴恬動了動指尖,心突然跳得快了些,聽到陸池舟補充完后面的話“你可以住我那。”
似有貓用爪子輕撓心尖,帶來一陣陣酥麻似的癢。
隨后裴恬發現,自己可恥地心動了。
難以置信原來她的色心已經猖狂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那些不確定的,刻意隱藏的情緒,在酒后的口不擇言中,撕開了一層薄霧,顯現出模糊的輪廓。
在腦中驚疑半晌,裴恬回過神來,“這不太好吧。”
就在這時,司機將車泊在了二人近前。
陸池舟長腿輕抬,當先走一步過去,替她打開車門,“進去坐。”
裴恬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幾秒,看著陸池舟筆直站立的身影。
他在替她拉車門,所以是他先動手的。
似給自己打了針強心劑,裴恬矜持地挪著步子,默默坐上了車。
轎車行駛在路上。
窗外的街景不停變化,燈光半明半暗地灑落在男人面上,剪裁著精絕的下頜線。
裴恬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陸池舟手肘撐在窗沿上,凝視著暗色玻璃窗上映出的窈窕側影。
女孩微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擺弄著衛衣的袖口,時不時糾結地咬著下唇。
陸池舟輕輕彎唇,指尖輕點著窗沿,不經意從窗戶上女孩奶白的側顏上輕撫而過。
小烏龜終于又慢慢從殼中爬了出來。
腦中突然想起女孩醉酒后放的狠話――
“頂不住,就不頂了。”
“他要再敢勾引我――”
“就”
陸池舟在心中嘖了聲。
他這,還不算勾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