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被從沙發上,抱到了床上。
說是抱,更像是扔。
這種時候,她腦子竟還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諸如凱文那句“扔床上,做到她沒力氣鬧”,再比如,陸池舟剛說的“不太干凈的夢。”
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而且,幾年前她才多大,為什么陸池舟能做這種不干凈的夢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裴恬仰躺在床上,伸手推傾身而來的陸池舟,很是嚴肅地問“我那時候那么小,你都能禽獸得起來”
深色的被單上,女孩膚色是亮眼的白,像是一胚瑩雪般,勾得人愛不釋手。
陸池舟雙手撐在兩側,黑眸緊緊攝在她面上,幾秒后,突然懶散地低笑一聲。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放在一旁。
男人在外素來端方矜貴的眉眼,在此時,涌上種漫不經心的輕佻和妖冶,他伸手,指尖摩挲著裴恬的下巴。
像是道明一個最簡單道理般,他緩緩道“永遠不要高估一個男人的下限。”
裴恬腦中的弦錯搭了幾秒,終于后知后覺地意會到,他是要來真的。
在這種終于要坦白的時候。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沒有下限。
似猜到她心中所想,陸池舟觀察著她的表情。
“但我還是有下限的。”
“夢里是你長大后的樣子。”他的視線往下移了移,從她胸前一掃而過,意味深長道“現在這般大小,正好。”
裴恬
有個屁的下限。
她呼吸急促了些,羞惱地別開臉,還是忍不住踢他一腳“陸池舟,你這個大變態”
陸池舟手掌握住她腳踝,往下一拉。
一瞬間,裴恬已經徹底躺在他身下。
男人只安靜低頭看她一眼,似在告訴她“這就變態了”
他開始解她大衣的紐扣,動作看起來不急,但很快。
裴恬腦中名為理智的弦搖搖欲墜。
她是饞他身子,但更不想就這么讓他蒙混過去。
裴恬打開他的手,冷冰冰道“你一天不把話說明白,我就一天不和你睡覺。”
陸池舟未吭聲。
只是直起身,雙腿散漫地跪在兩側,突然脫去了剛穿出來的上衣。
入眼皆是緊實的肌理,腹肌塊塊分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恬被近在咫尺的美色閃了眼,她咬著下唇,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坐懷不亂道“你別以為獻身有用。”
當然,真的有用。
這話她絕不會說。
陸池舟動作不停,開始解腰帶。
男人出來時,隨意套了款松垮的棉質長褲,脫起來也很方便。
他神色平淡,甚至還理智地觀察她的表情。
就好像現在衣不蔽體的不是他一般。
裴恬臉燒得通紅,腦中幾百上千只尖叫雞齊齊打鳴。
他,他不要臉
好在陸池舟還有最后一點分寸,還留了點布料。
他直直在她上方,大方地任她偷看,甚至還淡聲問她“睡嗎”
見她不答,又繼續問“睡我嗎”
“睡不睡”
裴恬要瘋了,她用著最后一絲理智,緊緊抿著唇“你必須”
陸池舟似已耗完了最后的耐心,直接俯下身含咬住她的唇“我可以邊做邊和你說。”
只要你還能有力氣聽。
當然,這話他自是沒說。
裴恬眼睛染紅,終于是妥協般,她伸手懷抱住他,唇齒交融間,含糊地嗚咽“睡。”
這聲之后,再沒她說話的份。
陸池舟發狠地勾纏著她。
屋內的溫度很快升得異常高。
裴恬沁了一身的汗,且并未隨著衣物的減少而得到緩解。
像條干涸的魚,或是漂游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