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過三巡,周圍賓客漸散,回了安排好的房間。
站在酒店門口,裴恬望著陸池舟,問他“你還能自己走回去嗎”
陸池舟視線無甚焦距,瞳孔也漆黑而厚重,他回答,語氣帶了些撒嬌的意味“扶我。”
“扶你扶你。”裴恬好脾氣地哄,挽住他手腕,“那現在就回去了”
陸池舟淡笑著點頭,伸手將她耳邊被晚風吹起的碎發別在腦后。
“你現在意識清醒嗎”
裴恬扶著他的同時,并未感覺到他的重量,看來沒全醉。
“好像”陸池舟搖了搖頭,尾音綿長“不太清醒。”
裴恬不太信“但你可以自己走啊。”
此時,裴恬已經拉著陸池舟來到酒店的房門前,這里早早地已經按照他們的新房布置完畢。
才剛刷門卡進門,裴恬便被陸池舟壓在墻上。
他呼吸粗重,胸膛也隨著上下起伏,似是笑了聲“在你面前,我就清醒不了。”
這只孔雀還有本事說騷話
裴恬別開臉,哼了一聲“那你自己去洗澡。”
陸池舟低頭,和她湊得很近,二人幾近呼吸相聞,男人身上馥郁的酒氣寸寸侵入她的鼻尖。
似乎是耍無賴般,他耷拉著眼皮,“恬恬不幫我洗澡嗎”
裴恬“誰要幫你。”
“可是我醉了。”陸池舟埋首在她脖頸里,聲音眼巴巴的樣子。
“你哪有醉”
陸池舟捧住她右臉,眸中是細碎的笑,又似包裹著一層朦朧的霧,“不是說了嗎。”
“一見到你就醉了。”
裴恬耳朵通紅,聲音也弱了下來“可是,你可以自己洗澡的。”
陸池舟輕笑,似乎不想再和她廢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浴室的門在裴恬身后重重關上。
陸池舟隨手脫下西裝外套,隨后一拉一扯,襯衫很容易便松開了大大的領口,露出里面平直的鎖骨。
裴恬看他這行云流水的動作,張了張唇。
他根本就是一點都沒醉之所以裝成那樣,就是想發情
裴恬還在發愣的時候,手臂便被男人滾燙的掌心給握住,隨后她被翻了個身,壓在了墻壁上。
突然,背后的蝴蝶結一松。
似乎連半秒的猶豫也沒有,裴恬自以為是的“小秘密”就被陸池舟解開了。
布料順滑的禮服分崩離析,在身上搖搖欲墜,下一刻,輕輕落在了裴恬腳邊。
細細密密的吻從她肩膀落到形狀優美的蝴蝶骨,裴恬嗓音輕顫,“你不是醉了嗎你怎么解開的”
陸池舟笑得胸腔直顫,呼吸落在她背上,他答“醉了。”
裴恬正要反駁,聽見他說“又好像沒醉。”
“陸池舟你不要臉”
陸池舟掐住她下巴,吻得很重。
“叫老公。”
婚禮在浪漫的教堂落下帷幕。
但早在之前,陸池舟便策劃好了在婚禮之后的蜜月之行。
正巧,婚禮的舉辦地在英國,所以,順著英國到法國,終點為意大利的羅馬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