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眉頭一皺,立刻看向沈逾,“逾哥,容樾他對這個節目不熟悉,我要陪著他對戲,麻煩你去和雯姐對戲啦。”
沈逾沒說話的話被憋回肚子,整個人像灌滿氣的瓶子,差一點就要炸了。
他幾乎仇恨地瞪視著容樾,感覺臉上像被對方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容樾微微勾唇,眼神中沒什么波動。
但這卻是沈逾最討厭的“目中無人”,仿佛自己是一棵雜草一般,隨處可丟,隨處可見。
沈逾離開后,臨走前深深看了時宴一眼,表情又是憤怒又是難過。
看著系統都在空間里給他鼓掌敬業,真的敬業。
而時宴低頭看著手上的服裝,只覺得沈逾臨走前莫名憂傷的表情實在油膩。
“感覺沈逾不太喜歡我。”
沈逾走后,容樾才開口道。
時宴表情微僵,感覺自己夾在兩個人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他訥訥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容樾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其實我們倆的關系,最好是互不打擾做陌生人,但他卻總是以后輩的樣子湊過來”
容樾說著微微皺眉,語氣里也帶上了一絲困惑和煩躁。
時宴微愣,像是想到什么,好久都沒開口說話。
容樾任由他走神,好一會后,才輕輕捏住他的右頰,催促道“別想了,快去換衣服吧。”
兩個人要表演對片段是后期的劇情小清河身體撐不下去吐血暈倒,季遠星這才知道他身體根本沒好,反而時日無多
明亮的臨時搭建的舞臺上,燈光照著略微粗糙的座椅與道具,和舞臺中央一高一矮兩個極為和諧的背影。
這一段戲時宴并不陌生,甚至還印象深刻。
他吐血倒地時的那幾句臺詞,他反反復復拍了三遍才過。
“師兄,清河沒事,你別擔心”
整個人虛弱無力到連手都抬不起來的小清河,臉上依然帶著蒼白卻明朗的笑容,去寬慰慌張的季遠星。
虹姐在下面看著都忍不住替時宴捏了一把汗,她雖然不演戲,卻也了解這個圈子。
“宴宴這是第一次演戲”
她看向身邊姜雯,見姜雯點頭,不禁嘖嘆一聲,夸贊道“不得了,是塊好料子,要是認真演,指不定會比容影帝要更早獲得影帝獎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虹姐說完后,坐在她另一邊的沈逾就猛地攥緊手心。
容樾比他厲害,他可以說是對方接受過科班訓練,比他運氣好,那時宴呢
一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都能被人寄予厚望。
沈逾眸底昏暗,心里不受克制地冒出各種想法。
仿佛這天底下所有人都天賦卓絕能演好戲,只有他不行,那是不是只要會演戲的人都消失就好了
想法在沈逾腦海里轉了一圈,很快就被掌聲壓過。他收斂心神,不在去想,但心底卻埋下了一顆種子。
后面沈逾和姜雯的表演中規中矩,挑不出錯,卻也不讓人驚艷。
沈逾完全沒管節目組公布的結果,而是全心神都放在了時宴身上。
拋開一切不談,他始終無法相信,對他百依百順,近乎迷戀他的時宴,會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另一個模樣。
“宴宴,過一會你躲在我后面,我罩著你。”
于是,第三輪游戲規則公布后,沈逾就率先來到時宴身邊,搶占先機說。
時宴呆滯一愣,點點頭,并沒有明白他過來說的意思。
但沈逾心底卻猛地松一口氣,臉上又重新浮現出笑容來。
作者有話要說沈逾信心滿滿這一輪游戲,我一定要讓時宴重新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