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吳重三人就從陸瑤屋子里出來了。
雖然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三人來島上已經快一個月了,借著林間投下了的一點星光,摸黑也能輕而易舉地走回自己屋子里去。
出來的時候梁月娥主動走在最前面,周洪卿一起身,吳重就不動聲色地跟在了他身旁,寸步不離,一旦周洪卿試圖稍稍走快一點,吳重立馬也跟了上來,這樣近乎監視押解的距離,警告的氣氛不需要親眼看到也能感受得到。
當三個人都繞到陸瑤屋子另一邊了,周洪卿匆匆的腳步一頓,后面緊跟著他的吳重一時不察,差點撞上他。
這時候,無論是走在最前面的梁月娥還是吳重也都停了下來。
氣氛頓時變得險惡起來。
吳重惡狠狠地瞪著周洪卿,周洪卿的目光卻油膩膩地在梁月娥身上來回掃。
梁月娥有意站得遠,即使如此,她仍然能感覺到一股讓人惡心至極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很快,吳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怒意頓時熊熊,他回過頭看了身后不遠的陸瑤的屋子一眼,單手揪起了周洪卿的衣領,壓低了聲音咬牙道“你敢”
他收緊了拳頭,將周洪卿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怒火壓抑在他聲音里“你是真的想找死嗎”
梁月娥仍然站在自己的屋子墻下,沒有靠近,卻覺得一股怒氣和來自胃底深處的惡心沖了上來,她壓抑著怒火,一只手死死握成拳,瞪著被吳重單手揪起來的周洪卿,既惡心,更不敢置信。
陸瑤都已經回來了,他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敢
黑暗中,吳重和梁月娥都聽到周洪卿有些艱難地發出了一聲低笑那艱難來自他被吳重死死揪住的衣領。
“呵我怎么不敢我咳咳咳有什么不敢”周洪卿挑釁地看著吳重,即使吳重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團。
“我咳咳我早說過,我一定會報復的”他狠厲的目光仇恨地瞪著吳重,又掃向梁月娥,都是她,都是這個臭娘們那時候她竟然敢叫她不僅叫出聲,她竟然還敢叫吳重一起打他
把他打到遍體鱗傷他的一只腿至今使不上力氣。
“你們有本事弄死我,看陸瑤會怎么對你們。”
“她根本無法確定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她只希望我們好好替她做事,”
“現在明顯我才是弱勢的一邊,我是金貴的科研人員,你們卻是沒文化的農民,你們把我打了咳咳,陸瑤已經生氣了,你們有本事繼續,繼續打,看她到時候會向著誰”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我打死你”吳重的手捏得更緊了,他甚至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
這個沉悶的漢子辯不過他,他被他徹底激怒了。
周洪卿卻忽然暴起,他不是攻擊,而是把整張臉都遞到了吳重拳頭下,更加有恃無恐“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陸瑤就少了一個勞動力,哈哈哈,她這10領土點就白花了,不僅白花了,她害得被倒扣十點領土點,你殺來,打我打死我正好我上次挨打受的傷還沒好呢,老子的頭就在這里,給你打你們當時就該打死我,打死我才好呢,這樣陸瑤就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
吳重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那里,他氣得渾身都顫抖了,卻正如周洪卿說的那樣,再也不敢下手周洪卿真的太賤了,他還真的怕一揍他就止不住,把周洪卿打死了。
“哈哈哈”周洪卿痛快地大笑起來,他一扯吳重的手,吳重的手就松了吳重徹底被他說服了。
他于是整整自己的領子,施施然站在那里,一臉的得意,還沖吳重唾了一口。
“你們這些農民,大老粗,你以為陸瑤會相信你而不是相信我嗎你剛來的時候陸瑤就防著你,你看不出來嗎呵,就憑你,你也配和我比,就你這樣的人,竟然敢打我”說得這里,他的臉扭曲了,一扭曲,臉上還未消的青腫就更痛了。
刺痛讓他心里更恨,又氣又恨,一想起自己竟然被吳重和梁月娥那個臭婊子聯合起來打了,他就氣得恨不得跳起來“竟然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