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拉貨乘車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車里運著瓷器這樣精貴的東西。
哪怕陸瑤已經做了層層保險,可頭一次自己出郡做瓷器生意的人卻不敢冒這樣的險,將馬車趕得跟出門郊游似的,生怕一個顛簸,就把自己的寶貝瓷器給顛碎了。
大家離開之前陸瑤已經和大家做過統一定價,像小貴族們運出去的瓷器,陸瑤這里給的進價是兩個銀幣一只,但是運到外面,售價就變成了十個銀幣一只雖然目前還沒有這樣的瓷器在外售賣,但是大家都敢保證,這樣的價格能讓各地的小貴族們瘋狂。
就連他們自己,要不是知道這樣的瓷器霍頓公爵那里可謂是應有盡有,十個銀幣一只的瓷器他們有多少愿意要多少畢竟前幾年一場著名的拍賣會上,一只來自東方的上品瓷器曾經被拍出過五百金幣的天價。
所以即使是低端瓷器,可大家都知道,這些瓷器是完全不愁賣的,只要完整運出去,一只瓷器就能為他們帶來八個銀幣的收益。
這和外界的糧商來霍格思郡買糧可不一樣,他們固然是能用外界十分之一的價格買到糧食,可是一馬車的糧食才值十個銀幣呢,他們哪怕是拉十車糧食,也不過賺不到一百個銀幣,而這些銀幣,他們十幾個瓷器就掙回來了他們的一車又何止十個碗。
瓷器是這樣一本萬利的好生意,即使已經被霍頓公爵壓住了售價,不準漫天要價,大家仍然能夠從中獲得不菲的回報,所以只要是從霍頓家拿到了瓷器的人,沒有誰不想好好將瓷器運出去。
哪怕是路走得慢一點,路途枯燥一點,但是一想到多完整運出去一個碗就能掙八個銀幣,抵得上家里幾畝地一年的收獲,大家的心里都熱乎著,一點怨氣都沒有了。
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地走,一路走到預定販貨的目標城市,有關系的先去見了早就聯系好的當地熟人,沒關系的人也遞錢結交城里的大人,接著各路小鬼手里走過一道,將霍頓公爵的招牌一立,瓷器店三個字往店門上一掛,頓時顧客來往如云,像是做夢一般的,店內的東西眨眼就沒了,只有賬上的銀幣還熱乎著,沾著上一個主人手里的溫度。
從霍格思郡出去賣瓷器的代理商們沒在生意上遇到多少刁難,相反,瓷器這樣的好東西一拿出來,連當地總督都要親自上門惠顧。
而那明碼標價的“統一售價十銀幣一只”的招牌就是一道底氣,哪怕這間店鋪里空蕩蕩的,總共就陳列著這幾件瓷器,可它的價格就是店鋪的底氣,再怎么魯莽的混子,看到大街上一家店標著類似“黃金兩塊錢一斤”的標價,恐怕心里也要嘀咕兩句這背后是什么渾水。
等所有瓷器都販售出去,霍格思郡的代理商們才遇到他們的第一道真正的難關屁股后面跟著小尾巴甩不掉。
派出人馬打探這一群瓷器商人的勢力不止一家,即使是在城里早有可靠關系的代理商,在帶著收獲離開的時候,也遭到了不少勢力的窺視。
畢竟那可是瓷器
還是敢賣十銀幣一只的瓷器
不管是覬覦背后利益的還是僅僅是好奇的又或者想買到更多瓷器的,一大堆小尾巴就這么跟著這些代理商回了霍格思郡。
被這些人跟著的代理商們嚇得屁股都坐不穩,有好幾次都想要棄車逃跑了,更做好了一旦有人圍上來打劫就立馬交出所有銀幣跪地求饒的打算,但是直到他們進入了霍格思郡的地界,那些尾巴也僅僅只是跟著而已。
畢竟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群瓷器商人背后必然有巨擘支撐。
這些尾巴跟在瓷器商人背后為的不是那區區的幾百銀幣,而是瓷器商人背后更大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