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說完以后,看了郝宿一下,又低低頭,然后又看看郝宿。他有一點害羞,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我好舒服。”
是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壓在他身上的病痛轉化成了徹底的舒適,讓他甚至想要更多。
于是范情摟摟人,眼里都是期待,“以后也都這樣治病嗎”
剛剛才緩過來,他連說話的聲音里都還留著幾許靡態。
“只用幾次。”
郝宿的回答讓范情有些失落,連明亮的眼眸都有些黯淡起來。
“可是我喜歡剛才那樣。”對自己喜歡的人表達自己的渴求并不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情,范情跟外界接觸不多,那些三綱五常也從不會束縛他。
郝宿明知故問“喜歡什么樣”
“喜歡你”聲音講得越發低了,只有范情跟郝宿兩個人能夠聽到。
緊接著,郝宿也附耳跟范情說了句話。他說,不同階段的治療需要的方式也不同,等范情的身體再好一些的時候,就會換一種。
郝宿揉著范情也像是打著卷兒的手,他指尖粉嫩,一碰就會露出嬌意。
“換哪一種”
“換我。”
郝宿的語氣一本正經,但包含的意思直接就讓范情噤聲了。有了郝宿剛才的幫忙,他的身體暫時不會因為情緒的過分激動而發燙,可他的心卻亂成了一團。
“情情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沒有了。”范情哪里還有問題要問,他只是在閉上眼睛之前跟郝宿說“你可以還那樣纏著我嗎”
話音剛落,郝宿的蛇尾就已經卷纏了上來。
今夜不光是范府其他人睡得格外香甜,范情也同樣如此,因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在睡夢中的時候,他的臉上都還隱隱掛著抹笑意。
第二天一早,福壽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昨天不是喝了藥嗎怎么還是睡著了難不成我是得了什么嗜睡癥”
福壽想了想,決定還是等今天有空的時候再去找展大夫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整理完畢后就去了范情那里。
不過敲了兩回門,小公子都沒有什么聲音。
“公子,公子”
福壽擔心范情出事了,才想要直接推門進入,就聽到里頭慢悠悠地響起了一道聲音。
“昨夜看書久了,有些乏,再過半個時辰過來吧。”
福壽在外面推門的動作頓了頓,他覺得小公子的聲音有些怪怪的,可又的確是范情的聲音,因此最終還是應道“是,公子。”
等外面的腳步聲遠去的時候,郝宿才將捂著范情耳朵的手放開。
小公子昨夜被折騰狠了,到現在都還睡著,剛才那些話也是郝宿說出來的。
昨天范情被親得連話都說不完整的時候,還是掙出了一點力氣,讓他今天早上不要提前離開。
郝宿看著范情白皙的臉上浮動的自然紅暈,指腹在對方的眼角按了按。昨夜不過哭了一會兒,眼皮就變得腫腫的,這會兒還能看出幾分痕跡。
郝宿聲音輕柔“小嬌氣。”
“嗯”
睡夢中的范情似乎聽到了郝宿的聲音,他眼睛也不睜開,發出了像是初生小動物般的囈語,只曉得往讓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鉆。
郝宿的蛇尾在錦被下還能看到一些隆起之態,滑擺了一下,將人又卷了卷,范情才輕輕蹙起的眉隨即就舒展了下去。
范情醒過來的時辰要比郝宿跟福壽說的提前了幾刻,看到郝宿還在自己身邊時,小公子喜滋滋的。
“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