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剛才福壽來敲過門,我讓他半個時辰后再來,困的話再閉會兒眼睛。”
“我不困,我就想這么看著你。”
范情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和郝宿待在一起,就算什么話都不說,他也都覺得很幸福。
“眼睛難受嗎”
“不難受了。”
“其它地方也不難受。”
之所以特意添上一句話,是因為郝宿昨天晚上問過范情。在幫人清理干凈后,郝宿算得上是極為詳細地詢問了范情一遍。
他雖然能“看”到“聽”到范情的狀況,可到底不如本人確認更保險。
“現在要起來嗎”
“再過一會兒。”
范情抱著人,一時半會不想起來。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懶懶的,是那種在精神和身體同時得到滿足的情況下產生的懶意。
“郝宿,你昨天去哪兒了”
范情并不是有意要管郝宿什么,而是自然而然提出來的話題,就算郝宿不告訴他也沒關系。
他一邊問話,一邊偷偷在郝宿的脖子處嗅了嗅。
郝宿身上其實是沒有味道的,但范情總覺得對方聞起來香香的。他喜歡這種跟郝宿親密的動作,嗅得失神,連鼻子都抵到了郝宿的皮膚上。
活像是一個吸了貓薄荷的小貓,陶陶然到眼睛都瞇起來了。
“情情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范情十八周歲的生辰就在這幾天了,郝宿撫了撫對方的腦袋。
“唔十四天后。”
范情還是沒有停下來,他看出郝宿縱著自己,就愈發膽大。不過被迷得暈頭轉向了一會兒后,范情聰明的腦袋瓜又發揮了作用。
“你是去給我準備禮物了嗎”
郝宿不語,只是親了親他的額頭。
“該起來用膳了,情情。”
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讓范情有些抓心撓肺的好奇。然而郝宿這樣叫他起床,范情又哪里有什么抵抗之力。
他乖乖的就坐了起來,想到昨晚說的話,臉紅紅地按住了人。
“你等會再走。”
說著,范情就喊來了福壽,拿過自己的衣服后,范情又重新回到了里間,當著郝宿的面換了身衣服。
期間他還檢查了一下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有所反應的地方,其實有郝宿的處理,他今天倒是沒有什么,然而范情的目的是在復原之前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跟郝宿說過,如果早知道對方在房里,他就不躲到被子里了。
范情一邊做,一邊又在本能地害羞。
等衣服換完以后,他像極了一株春日綻放的桃花。燦燦生輝,惹人注目。
“很好看。”
郝宿替范情又理了理衣襟處,將那些斑駁吻痕遮住,而后捻起一縷對方的長發。小公子吃穿用度都極為講究,連抹頭發的發油都很是如此,散發著一股沁香的味道。
他拿起擺在一旁的玉梳,為范情梳了梳,最后用一根簪子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