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郝宿家里那些蛇的修為,又是下雨天,不管范情的聲音有多大,他們都沒辦法聽見。
上回郝宿只是用蛇尾尖幫了范情,就叫人第二天沒能準時起來。這回新婚鬧得更多,范情直接就睡到了中午。
這一覺睡得分外沉,若不是郝宿叫了他,怕是要到晚上才醒。
雨過天晴,窗外滿是陽光,將院子里那些新移栽的花裝點得尤其美麗。郝宿清晨摘了兩枝擺在了房中,整個房間便有了一種極清香的味道
郝宿昨天的喜服已經換下來了,不過尚處新婚,因此他穿的衣服還是十分喜慶的款式。
他站在房中,便有一種君子如玉,世間無雙的感覺。
“情情,要起床了。”
床上的人明顯還有些懶意,但聽到郝宿的聲音,身體仍舊第一時間回應了對方范情慢慢睜開了眼睛。
范情每回哭過以后,眼皮瞧著都會微微發紅,很像是過分嬌嫩的花瓣被揉得厲害了,顫顫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嬌意跟好看。
此刻他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還沒有分清自己在哪里,就下意識拿臉蹭了蹭郝宿的手,聲音也透著些許軟意。
“早上好。”
“快中午了。”
郝宿扶起范情,烏黑的長發將對方身上的痕跡掩住了幾分,更加惹人遐想。錦被滑落的時候,只見范情的月匈口布了些齒印。
那樣敏感的地方,如何經得起這樣的對待,足以想見昨晚的情形。
微冷的空氣漂浮在身上,范情下意識往郝宿懷里靠去。這樣被看見,他也并不害羞,昨夜什么都已見過了,而且他喜歡被郝宿看見。
尤其是身上那些痕跡都是郝宿造成的。
不過在郝宿往他身上碰了兩下時,范情還是忍不住紅了紅臉,而后哼了些聲音。
“疼嗎”
“不疼。”
細聲細氣的,搖頭的緣故,頭發也被他帶著將更多遮住的痕跡現了出來。當時有點疼,但那都是他自己要的,而且后來郝宿都替他治好了。
就是,那些齒印沒有給他消下去。
“先把午膳用了,要是還困的話等會再休息。”
“好。”
“郝宿,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他一覺起來就在撒嬌,衣服還沒穿,臉就先仰起來了。
范情的身體倒沒有哪里不舒服,郝宿昨晚終歸是注意著分寸。范情只是一個普通人,本身就跟他不一樣,若是過火的話,難免會將人弄傷。
不過既然范情現在都已經是郝宿得到天道認可的伴侶,壽元共享,其它方面也會逐漸跟普通人拉開距離,比如體力跟承受力。
但這也只是剛開始。
對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親密越多,就會越早達到。
郝宿跟范情說了兩句話,對方霧蒙的眼睛不覺清明了許多,此刻仰頭看著他,單薄無依的樣子勾人得厲害。
郝宿在他的眉心親了親,令他本就薄紅的皮膚又漫出了一層羞意。
依照禮節,成親以后第三日夫妻都要攜禮前往女方家探訪,不過范情是男子,郝宿并沒有讓范情一定要遵守這個禮節,對方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
不過今天是不行的了,不提時間太晚,就說范情身上那些惹眼的痕跡,也不適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