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領口之內,衣袖之下,俱是曖昧。
午后的日光曬得人倦懶,范情跟郝宿在宅邸里逛了一會兒,就尋來了一把貴妃椅擱在院內,又在上面鋪了一層厚毯,拉著郝宿一起躺著。
“郝宿,你原來都住在哪里啊”
“住在山林里,離這里有些距離。”
“我想去看一看。”
“你不是快要蛻皮了嗎到時候我們就待在那里,等你好了再回來。”
范情這話不光是為了想要看看郝宿從前的居住環境,還是為了郝宿著想。范府養過許多蛇,范情也看過蛇蛻皮,知道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他希望郝宿那個時候能夠在比較舒適的環境里,而最適合的,莫過于對方從前一直住著的地方。
他講這話的時候眼里還含著擔憂,郝宿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十分厲害的,范情有點想象不出對方虛弱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光是想一想,他就有點心疼。
“那要先跟爹娘說好,以免他們擔心。”
郝宿改口得非常自然,這也將范情的低情緒驅散了一些。
“我明天就回家跟他們說。”
“急什么距離蛻皮的時間還很長,情情明天回去可以跟爹娘多說說話,他們很舍不得你。”
如珠似寶捧在手心寵了這么些年,現在一下子就成家了,哪有當父母的會舍得。郝宿聲音徐徐,莫名有一種安撫的力量。
“等我們要出發之前,再跟爹娘打聲招呼。不過山林里不像外面這么熱鬧,情情到時候無聊的話怎么辦”
他簡直跟哄小孩兒似的,這副腔調總容易讓被寵著的人感到不好意思。
范情在郝宿懷里來回膩了一下,最后才在他的耳朵邊說了句膽大包天的話。
“你和我玩,就不無聊了。”
他說的玩當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到時候你變蛇給我看好不好”
“昨晚還沒看夠嗎”
范情對郝宿的真身有一種莫名的執念,昨晚他迷迷糊糊地時候還說著這件事。郝宿說暫時不能,但沒說他不可以先看看。
他話都說軟了,想得直哭,還是那副被欺負得狠狠的樣子,郝宿便變了一回。
偌大的房內,青藍色的蛇軀蜿蜒著,燭光倒映,低調奢華的金色流光涌現。
威嚴的氣壓無形擴散開,本應是感到畏懼的人類卻因為跟郝宿有了親密關系,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因為蛇類的嘶鳴起了相反的作用。
尤其是郝宿的豎瞳還在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被蛇態下的郝宿注視著,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無所遁形。
范情同樣一眨不眨地看著郝宿,仿佛是在借此完成心中的臆想。忽而,他伸手將被子扯著,想要蓋住自己,可惜反應還是慢了一步,等他成功以后,蛇信早已捕捉到了空氣中的氣味。
蛇軀纏著他,繞了幾圈就又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沒有。”
對于郝宿的問題,范情臉又紅心又跳地回答道他昨晚沒有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