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畢,范情的臉上還掛著好看的笑意。
范章剛走到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范情如此模樣。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1,用來形容范情再合適不過了。他這會兒沒有多想,只是過來跟范情說說話。
因為范情在學識上常有獨到的見解,所以范章經常會來找范情切磋。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郝宿,因此跟對方也交流了幾句,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
“他這是”
范章跟郝宿說一句話,對方總要過半天才能有所回應,神態也一直都是淡淡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空殼。
范情被范章問起來,只抿了抿唇,告訴對方郝宿這樣是從出生下來就帶的病癥。
他眼底有看不見的黯淡與難過,說話的時候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疼,攏在袖口里的手如同自虐一般,緊緊地掐著指腹。
范章沒有察覺出來,在跟范情又聊了幾句后就去忙自己的公務了。
等人走了以后,范情則是帶著郝宿去了畫室。
他教了郝宿很長時間,最后的結果也不過是讓人在紙上涂染出了一灘辨不出形狀的墨跡。饒是如此,范情還是將這張紙妥帖地收藏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范情照例給郝宿念了一篇故事。
隨著郝宿識字越多,他講得故事也越深奧,但深奧只是相對而言。
范情在講完故事后,又牽住了郝宿的手,被子底下的手莫名的燙。
郝宿還沒睡,他知道范情在看他,然后像每晚一樣,輕輕地吻了他一下。如墨般的長發隨著這個動作散落到了郝宿的肩膀上,他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范情同他目光相對,吻住他的時候,還慢慢用唇慢慢地廝磨了一會兒,直到眼尾悄悄染上了一層緋意,才又躺下。
范情的半邊身子都挨著郝宿,手從原本的簡單牽著變成了十指緊扣。
這種夜間的曖昧對于郝宿來說并不陌生,因為兩個多月來一直都是這樣,從他熟睡以后,到他還清醒的時候。
郝宿不知道為什么范情要對他這么好,也不知道為什么范情要對他如此親近。
但這些曖昧的舉動對于他而言,不曾激起任何波瀾。
郝宿很快就又睡過去了,范情卻遲遲沒有閉眼。直到很久以后,才聽到他喊了一聲郝宿的名字。
世人皆言范情端莊、守禮、雅正,其實他陰暗、偏執、心內盡是戾意。
唯有郝宿在他身邊的時候,這些負面情緒才能盡數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詩經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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