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兩人也不過是昨天才見面,而郝宿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才會跟他回來。就算認識他,頂多也只能說明郝宿是一個細心的人,連平時打過交道的學弟名字都記得。
因此這樣的要求要多唐突就有多唐突。
但放在兩個人如今的關系上,卻又十分合理。
盡管時間停止的時候他可以對學長為所欲為,可范情還是想要讓學長在清醒的狀態下親親自己。
他沒談過戀愛,一切都是遵循著自己內心的渴求。
這一刻的范情覺得自己壞極了,或許比紀行之還要壞。偷偷親了學長不算,還要跟對方提出這樣的請求。
見郝宿遲遲沒有答應,范情本就不是太用力的手松開了一點。
“不可以也沒”關系的。
話沒有說完整,人就被郝宿親住了。
比起時間停止的時候自己單方面的貼,郝宿的吻更讓范情失控。應該說,郝宿主動這個行為的本身,就已經足夠刺激范情的大腦。
不過是晨間一個簡單的吻,就讓在外面對一眾喪尸都面不改色的人一下子就感覺到腿有點發軟。范情的手原本是垂在身側的,不知不覺就攀在了郝宿的肩膀上。
他們的吻仍舊只是單純的貼貼,可郝宿吻吻這邊,又吻吻這邊,還在眼眸低垂的時候,將范情的唇珠輕吮著。
那種漫不經心卻又盡在掌握的情態,比直接看著人親更要命。
“唔”
聲音散出的瞬間,時間再次停止住了。
范情閉著眼睛,眼尾氤氳一片,胳膊已經完全將郝宿的脖子環住了。
被吻住的時候,大腦的精神反映區就維持在長時間的亮起狀態,郝宿的每一下都讓反應區在加重沸騰。而當他親住了范情的唇珠時,后者更是直接就感覺到了一股顱內的高潮。
山海呼嘯般席卷而來,令范情要當場失態。他及時使用了時間停止,才沒有讓情況變得更糟。
范情這樣的反應也是郝宿沒有想到的,他不過是看對方小貓仰頭似的模樣可憐巴巴的,所以親了他一下。
昨晚抱著他又親又咬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現在卻直接變成了這個樣子。
郝宿只能看到范情臉上的神態變化,以及他的情緒波動。如烈油濺水,激烈非常。
兩人的唇還是貼在一起的,范情用了時間停止,卻沒有跟他分開。
等到眼底的氤氳散去時,他才又解除了自己的異能。這樣斷斷續續的,郝宿親了范情很長一會兒才停下來。
簡單的廝磨卻已經讓范情的唇角都紅了,等結束的時候,郝宿還伸手撫了撫那處。
他人溫柔,看著范情的眼神也是如此,就算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見到郝宿這副樣子都會心動,更何況是早就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的范情。
唇角被郝宿碰到的時候,眼淚幾乎瞬間就落了下來,恰好砸在郝宿的手上。
昨天忍了半天,今天還是只被郝宿的一個眼神就給看哭了。
“怎么哭了”郝宿笑了笑,清風一樣,替范情將眼淚擦干凈,而后又輕輕環抱了一下對方。
晨光從窗口灑進來,廚房中有著末世里難得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