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著,也這樣說了。
“我沒有想過。”
“會把我關起來,不讓我離開嗎”
人才要躲到他懷里撒嬌,郝宿就抵住了范情的肩膀,將他心底那些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這樣的話從他的嘴里講出來本身就帶了極大地引誘,范情被他講得又要承受不住了。
“還是趁著我不知道的時候,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綁牢我”
這些都是范情想過,但太過于陰暗,以至于被他死死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念頭。
在想要將學長變得更糟糕一點的時候,范情就有了這個想法。
可他沒有實施,因為他不舍得傷害郝宿。
不過眼下被郝宿問了,他卻是眼尾泛紅地低聲道“都想。”
如果是眼前什么都知道的學長的話,他每一條都想。
“好貪心啊。”一聲輕笑,郝宿碾著范情的唇,似蠱惑一般,“那么情情現在最想什么”
“想”
范情屋外的藤蔓又開花了,這回開得比上回還要夸張,從屋頂到墻壁,就連窗戶都沒有留下空隙。
漫天的香氣飄在空中,上回簡暮帶回去做了詳細的檢驗,發現這花香不但不會影響人的身體健康,反而還能讓人心情放松,于是也就沒有再管。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場好夢,而范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真正的沖擊可比他想象當中要強多了。
郝宿連精神觸手都沒有用到,縱使他已經讓藤蔓屏蔽了感知,但范情的情緒還是濃烈到影響了它們不斷地開花。
粉色的,紅色的,嬌艷非常,每每清風拂過的時候,都要顫顫不已。
天似乎亮得尤其早,又似乎是因為他們睡得太晚,所以很快就到了起床的時間。
范情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窗外的藤蔓還遲遲沒有退回到陰影當中去。當它們得到了充足的情緒滋養后,就不太會畏懼陽光了。
一想到自己昨晚的模樣,他就有點不好意思。
偏偏這個時候,那藤蔓又注意到了他,朝他緩緩爬沿過來,然后開了一朵花送給他。
他記得昨晚快睡覺之前,這些藤蔓開的花都從窗戶外面擠進到了房間里面。
范情沒有接過這花,而是直接扭身將腦袋又埋在了郝宿的懷里。
“學、長。”
昨晚他叫了好久的學長,以至于現在再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情形對照下的羞恥。
范情的腦回路有點奇怪,真正讓他害羞的明明是跟郝宿有關,可他卻不對郝宿害羞,而是對著一些花朵藤蔓害羞,末了還想把自己藏在郝宿的懷里。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范情的耳朵尖隱隱發紅,聲音也比平時更啞。
昨夜郝宿也是用這樣漫不經心的腔調叫著他的名字,因為反應有些遲鈍,所以對方總是很顧著他的感受。
但越是這樣,對于范情來說,起到的效果就會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