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太溫柔了。
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會讓范情的心狂跳不已,更何況是當時。最后那回,他直接就處在了半暈狀態。
從醒來以后,郝宿就感知到了屬于范情的情緒。
等對方看到他脖子上添的明顯痕跡時,情緒就像是他第一天早上醒來,隔著房門捕捉到的一樣。并且,要更清晰。
“等會要貼一個創可貼嗎”
“不用了。”
郝宿知道范情自己的物資里面有創可貼,不過在末世當中,這也是很難得的東西,因此他沒有浪費。而且范情親得地方全都是靠近鎖骨的位置,被他顛著,對方咬得也是五花八門的。
只要穿一件領子高的衣服,不注意的話,也是看不出什么的。
今天是見紀行之的日子,兩人吃過早飯以后,就帶著一行人出發了。
當初潛入他們這里,企圖帶走郝宿的人,也被范情一并帶了過去,然后還給了紀行之。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紀行之身邊的人見到對方身體發虛的樣子,當即質問道。
馮海第一個翻了白眼“就是幾天沒吃飽而已,我們才懶得對他做什么,浪費力氣。還有,你們什么時候把他吃的糧食還給我們”
這個人是馮海負責看管的,他可沒有那么好心,現在物資都這么緊張了,還要大手大腳地供著一個心懷不軌的人,每天給他喂一點,讓人餓不死就行了。
有馮海開口,謝時落也很快用她精明的頭腦給紀行之算了一筆賬,表明他們那邊欠了多少。
于是今天這場見面還什么都沒開始,紀行之就碰了個硬釘子。謝時落可不是會跟你講情理的人,在得到了賠償以后,她才心滿意足地站到了后面。
“范首領,今天之所以約你在這里見面,是因為我希望你能把郝宿還回來。”
紀行之不清楚范情的實力有多強,但根據那天他能輕易斬殺喪尸的行為,可以推斷出范情的實力在他之上,因此哪怕心里怨恨,他也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喊了一聲范首領。
只是從他的目光中能夠看出來,紀行之恨極了范情。
從范情出現的時候到現在,對方一直都牽著郝宿的手。而郝宿也不說話,看上去極為順從地站在對方身邊。
他們之間親密的氛圍讓紀行之覺得刺眼憤怒,他甚至想要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將兩個人分開。
紀行之臉上被范情弄出來的傷還沒有痊愈,隊伍里雖然也有治愈系,但他們跟范情這邊沒法比,所有的東西都必須要保證用在刀刃上。
只是臉上一點點小傷而已,止了血讓它自然恢復就好了。
心理作用下,紀行之覺得自己在講話的時候,臉上的傷口都隱隱有些發疼。
聽到他的話以后,范情不由得笑了一下。他在外一向都是冷冰冰的,驀地一笑,竟有種冰雪消融的驚艷之感。
紀行之那邊不少人都給范情的這個笑晃了晃眼,不過很快,他們就感覺到了一股不亞于范情冰冷的視線在他們身上環繞了一下。
那視線冷漠又令人驚懼,像是隨時隨地都會降落在他們頭頂的利刃。
這些人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始作俑者,紛紛收拾了目光,沒有再朝范情看過去。
“還回來你以為你是誰,也敢跟我要人。”
他不跟紀行之兜圈子,也不跟紀行之委婉,毫不留情的話宛如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范情在告訴紀行之,就算郝宿曾經是他們的隊員,但現在郝宿跟他在一起,就是他的人。
紀行之不配跟他索要任何東西,況且,郝宿也并不是能夠跟別人隨意交換的一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