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感覺到身邊的人總算不像剛才那樣害怕,手動了動,從原本握著對方的手腕,變成了握住對方的手。
是再次的親昵越界。
但放在這樣的情景中,又有一種合情合理的感覺。
“現在好一點了嗎”
郝宿的確沒有聽到范情在跟裴廷秋說什么,可他從兩人的反應中也猜出了一點。原本他是想來找范情的,沒想到反倒將人嚇到了。
不過,他大概知道為什么原劇情中郝庭會發現范情對他的感情了。姚伸并不是那種會在外面亂說話的人,應該是對方在跟郝庭說什么的時候,被對方無意套出了話。
郝宿沒有聽到范情的回答,他彎身,看著對方的眼眸里還盛著擔心。
“要抱一下嗎”
瞬時的驚嚇太大了,以至于這連續的發展沒讓范情能很快地回應。
而郝宿在問出口以后,就已經將人輕輕攬在了懷中。寬大的手掌還在范情的后腦上慢慢撫著,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無言的安慰。
“等會哥哥陪我跳一支舞吧。”
他們這又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舞會,只是一群年輕人在一塊玩而已,沒有人規定男士一定要給自己找一名女伴。
晚霞暈暈,在天畔浮動著柔和的光彩,映照在兩人身上,有一種格外的美好。
范情在郝宿輕聲的言語當中,終于能正常地開始跟人說話了。
“宿宿”范情的眼睛酸酸的,剛才那個瞬間,被郝宿發現的巨大恐慌籠罩在他心頭,讓他怕得厲害。
“嗯,我在這里。”
“對不起。”
“不舒服的人是哥哥,怎么還反過來跟我道歉。”郝宿笑著,跟范情貼了貼額頭,兩人連鼻尖都抵在了一起,夕陽西下,親密過分。
呼吸纏繞間,范情緊張不安的情緒被另一種感覺取代了,那是郝宿帶來的。
他們這樣的近,郝宿清楚地看到了范情眼神的變化。他在范情恢復了血色,甚至皮膚又逐漸染紅的時候,將臉貼在了范情的臉上。
范情說不清自己在這一刻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但他在郝宿貼過來時,瞳孔就放大了,那被努力壓抑的感情也快要忍耐不住地想要噴薄而出。
這不應該是兄弟之間的相處,范情的頭腦比什么時候都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眼尾隨著郝宿的舉動迅速泛紅,范情還感覺到郝宿又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臉。他的身體又在開始顫抖了,卻不再是因為害怕。
“哥哥”
郝宿臉貼著范情的臉,說話的時候,緩緩地,將唇碰到了范情的耳朵。
他這樣的叫他,聲音是范情午夜夢回時經常聽到的。
可除了這兩個字以外,郝宿什么都沒有再說了。
范情覺得自己的半邊身體都軟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眼中的酸澀更深,在郝宿親到了他的耳朵時,倏而滾了一顆眼淚下來。
撲簌,漂亮極了。
郝宿看到了范情的眼淚,他只是替他一一擦干凈,卻什么話都沒問。
那種被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終于達到了巔峰,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處在絕對的曖昧當中。
“走吧。”
郝宿拉著范情,帶著對方往舞廳走去,期間一直沒有松開過人。
一重重的迷霧在腳下被步步踏開,有什么快要清晰了起來。只是那太過奢侈,對于范情來說,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郝宿在進門的前一刻放開了范情的手,同時又往他的臉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