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語是與平時不符的輕佻,原來乖巧聽話的弟弟在背地里是這樣覬覦著哥哥,于是專門設下陷阱,引人跳落。
“哥哥的嘴巴好軟,身上也好香啊。”
郝宿親著,聞著,肆意至極。
偏偏被親被聞的那個人什么推拒都做不出,像陳列在櫥窗的精致玩偶一樣。
“做游戲的時候為什么不讓我喝酒”郝宿又貼回到了范情的耳邊,親昵地詢問,“是怕我喝酒了難受,還是怕我被人哄騙了”
那笑是帶了壞在里面的,郝宿將范情所有的想法都解讀了個徹底。
于是人也跟著繃得更加厲害了,范情不知道為什么,眼淚掉得有些歇不住。
郝宿沒有幫他擦,他只是幫他吻著。
“哥哥其實也察覺到了吧,要不然,我玩你手的時候怎么不反抗,還要幫忙掩護跳舞的時候是,玩游戲的時候也是,哥哥分明都主動抓住了我的手。”
那種帶著責怪的語氣,卻令范情的呼吸又一次稀薄起來。他自以為不會被發覺的表現,原來從始至終都被郝宿看在眼里。
“哥哥,你喜歡我,是嗎”
是絕對的肯定語氣,郝宿看著范情,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撲克牌。上面的數字是3,正是兩人被同時抽到的號碼。
“要不然,你為什么會偷偷把它藏回來。”
擲地有聲的。
范情連否決都否決不了,可令他陡然發作的,卻是郝宿從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張牌。
“好巧,我也帶回來了。”是那張9。
國王的命令言猶在耳,范情被郝宿抱著,零星的醉意已經被海風吹得不剩分毫。
然而他的腦袋還是眩暈著的,分不出更多的理智用來思考現狀。
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郝宿,聽他說話,聽他發號施令。
“現在,我們應該完成國王的命令了。”
國王的命令是,請3號和9號,來一場
兩張紙牌一起,都被郝宿放回到了范情的口袋里,隨即人影就已經俯落。
是又一次充滿澀感的吻,仿佛帶了眾多的隱喻。
范情領會到了,他逐漸地靠在欄桿上,仰著,任由郝宿發揮。
“宿宿宿。”
他喊他的名字,捉住他的手,倉皇又無措的,帶淚的眼眸里半是迷茫,半是止不住的滿足。
郝宿卻將他的行為有意理解為拒絕,于是連語氣都在難過般“我以為哥哥上次親我是喜歡我,原來不是嗎”
范情最不能的就是看到郝宿難過,聞言哪里還能想那么多。
“喜歡喜歡的。”
他喜歡郝宿的。
“真的嗎”
“真的。”
“我也喜歡哥哥。”
國王的命令又在繼續,陽臺的海風逐漸強了,有模糊的聲音從陽臺向房內響起。
“哥哥嘴里的酒好甜。”
本就是無法站立的人聽到這話后,徹底支持不住了。
郝宿扶著他,品嘗到了更多的酒。淡薄的,連酒氣都極淺。
等命令完成以后,郝宿將范情抱回了屋內。對方哭得眼圈紅紅的,連腳尖都是耷拉著的。
他沒有直接把人放下,就這么抱著人一起坐下了。只是郝宿沒有幫范情多做什么,因此人這么看著的時候,顯得非常的不雅觀。
范情混沌的頭腦在回到室內的時候,總算能夠發揮作用,將今晚發生的事情理清楚了。
隨即,他后知后覺地“你都知道了”
不是問郝宿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感情,而是問郝宿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否則的話,郝宿又怎么會跟他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