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明明,“醉”的人是他才是,郝宿根本就沒有喝過一滴酒。
眼睛睜著,目睹郝宿更加地專注。他的喉結滾動,人被親得要缺氧。
唇珠被格外地青睞,除了咬,還會遭到刻意的抵力。
范情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個不能穩定的地方,隨時都會倒下去。他被郝宿帶著,從門口一路輾轉到了陽臺處。
海風帶著海浪的氣息吹過來,范情被郝宿壓在了欄桿上。
然而吻尚未停止,郝宿仍然在親他。不光是唇,還有他的臉頰,下巴,脖子更是得到了特別的厚愛。
不是尋常的,而是極具澀態的親法。
這些天盡管是在游艇上,但該有的活動也不會少。類似白天的沖浪,已經足夠媲美網球給范情帶來的效果,所以他這些天一直都能忍耐過來。
但這并不表示連被郝宿這樣的親,范情也會無動于衷。比浴室還要明顯的變化出現了,被郝宿第一時間察覺。
他似乎是仗著范情喝醉了,所以開始肆無忌憚地對待著對方。甚至于,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碰了人。
“宿”
唇再一次遭堵,郝宿比剛才親得更過分。
若不是還有欄桿倚著,范情直接就要跌在地上了。可即使是這樣,也非常地勉強。
他由原本的醉態,被郝宿親過以后,看上去好像更醉了。
白皙的臉龐上盡是紅云,連看不見的地方也是如此。不知情的人見了,會以為他是喝了幾箱酒。
范情不明白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郝宿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他下意識伸手推了人,要親的是范情,現在擔心郝宿的還是范情。
只是手才有所行動,郝宿的話就如驚雷般,響在了他的耳邊。
“哥哥,不裝醉了嗎”
他發現了他在裝醉,并且這樣揭穿了他。可放在這樣的情態中,顯得更加逾矩。
如果郝宿知道他在裝醉的話,又為什么要親他
復雜的情緒讓范情不敢向郝宿承認他話里的內容,郝宿卻又在他的側頸上親了一口。
慢條斯理的,讓他的眼淚霎時間漫了出來。哭聲也帶起了一些,只是被海浪掩蓋了,只有郝宿一個人能聽見。
“哥哥,怎么不回答我的話”
郝宿抬頭看人,范情無法招架他的目光,他想躲開這一切,企圖蒙混過去。
但郝宿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不承認”手已經碰到了拉鏈,齒合的聲音跟范情的聲音比起來,是那樣微不足道,“好,就當哥哥是喝醉了。”
他的話令范情有著片刻的放松,只是隨即,又是一個驚雷落下。
“那上一次呢”
“什么”
遲鈍的回答,如果不是郝宿知道范情的酒量很好的話,可能也要被他這副模樣騙過去,以為他真的醉得太厲害了。
他極有耐心地跟范情說著“上一次哥哥明明沒有喝酒,為什么要親我,還要哄我張開嘴巴。”
“難道那一回,哥哥也醉了嗎”
轟隆隆。
范情已經無法思考了,他僵在原處,看著郝宿,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郝宿的話是什么意思上一次,他沒有喝醉嗎
既然如此,為什么在他哄著人的時候不拒絕,為什么又要配合著他
范情想不清楚,可他記得,那次郝宿是怎么反客為主地吻他。
和現在一樣。
迷霧終于被揭到了最后一層,那些奇怪的氛圍和刻意的親近,通通都有了解釋。
范情最不敢相信的一個可能,竟然成真了。
郝宿的話還在繼續。
“哥哥好單純啊,一騙就上鉤了。”他的手不動,又將范情抱回到了懷里,似乎僅僅是為了能讓對方透個風,“上一次我沒有喝醉,是我在故意引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