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郝宿還是范情,都對接下來的三天代表的含義心知肚明。因此,后者的聲音才落下,就見前者的不安更甚。
他幾乎是以一種極度罪惡的模樣在看著范情,甚至不惜以示弱來企圖說服對方。
“可是這三天,我們都要沐浴潔身,以、以保持絕對的”郝宿說到這里,大概是想起來自己早已沒有了所謂的純潔,以至于眼眸當中陡然生出了無比的羞愧之意。
每一夜,他都在跟愛谷欠之神相親相吻著,幾乎要將此生的罪惡都犯盡。
供奉官第一天就告訴過他們,身為神明的供奉,應該要做到哪些標準。
絕對的虔誠,絕對的干凈,絕對的高尚。
可不管是哪點,郝宿都已經沒有了半分。然而即使如此,他也還是在試圖做著毫無作用的堅持。
“我們不能這樣做。”
他嚅囁著,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愛谷欠之神牽了過去。
郝宿的臉龐被范情托起,恍惚當中,似乎就連那手指尖也都布滿了難以言喻的情致,影響心神。
他們已然做盡了親密之事。
郝宿又一次意識到了,那種羞愧感愈盛。自己竟然為了得到供奉官的資格,就向對方妥協了,并且還深陷其中。
“可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范情說出了他的心里所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我。”
“為什么一定是我”青年俊美的臉上因為內心的矛盾而產生痛苦之色,這讓范情親了他一口,以作安撫。
他的吻的確是有用的,那樣的甜蜜柔美,郝宿情不自禁地隨著他越吻越深。
安靜的房內,就連水漬聲都是那樣清晰。
而愛谷欠之神的回答,亦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于空氣里。
他說,沒有原因。
他在人世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郝宿。
也只會是郝宿。
原本只是一個吻,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變了質,讓郝宿最后接近于無的原則徹底不見。
他已然是回不了頭了,痛苦的表情逐漸被另一種迷失所代替。
他親著范情,讓圖騰變化不歇,并在那時,由衷地贊嘆著他的美麗。
又問他“這樣是什么感覺如果被碰到的話。”
畢竟那是穿刺型的。
然而范情根本就回答不了他什么,因為郝宿在問的時候,已經在付諸實踐了。
哪怕只是其它時候被金鏈無意連帶著,就已經讓他不能自已,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范情幾乎瞬間就將他的弱處顯在了郝宿的面前。
假如郝宿是位心存歹念的惡者,那么此刻范情已無生路可逃。
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位單純至極,又好奇至極的人。也因此,他的所作所為要比單純的作惡還要令人崩潰。
范情要比所有時刻都更狼狽,他的金發尾端打卷萬分,一瞬間奔至而來,顫搐不止。
郝宿就像是發現了什么,沒有等到范情的回答,將目光又放在了他的頭發上面。
然后,他做出了一件令范情差點就要神力溢亂的事情。他將對方發尾打卷的地方,圈住了范情。
一直以來,他們雖然在一起,可郝宿總是有一種過于的拘束。范情教他什么,他才會做什么。
他從不會無理由地來做一些冒犯的事情,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