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只是一個媒婆,也不能幫郝宿什么。既然對方主意已決,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離開的時候,張媒婆還不死心地跟郝宿說,什么時候想要找對方了,隨意都可以找她。
對此,郝宿含糊地應了。
墻門外拐角的地方,范情手里拿著兩顆橘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聽了多長時間。
他上午聽郝宿說有媒婆會給他做媒,就想著找個借口過來。這橘子是他回家之前買的,攏共就那么幾個,他特意挑了最好看的兩個。
在聽到郝宿拒絕了張媒婆的一番好意,表示自己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時,范情的嘴角不知不覺就翹了起來。
等張媒婆走了后,他收斂好臉上的情緒,走了出去。
郝宿看到他明顯一陣驚訝,對于那兩顆橘子,也沒有要收下的意思。
無奈范情太過熱情,對著他郝哥長郝哥短地喊了一通,還說自己剛剛回來,對村子里不太熟悉,讓他有空帶著自己到處逛逛。
這個理由給的很合適,郝宿想了想,也就收下了。
晚上喬真等人得知郝宿拒絕了張媒婆后,心中想的跟對方一樣。這樣一來,不光是喬真跟爸爸心疼,兩個弟弟也自覺郝宿這個做大哥的為他們犧牲了許多,休息的時候,還各自給了一筆錢給郝宿。
郝宿知道他們是誤會了,可要說清楚的話,婚事肯定沒那么容易躲過去,也就沒解釋。
至于老二老三給的錢,他從里面意思意思地各自抽了一張面額最小的,就把剩余的還給了他們。
接下來的時間,范情以之前拜托郝宿的事情為契機,在暑期當中跟對方漸漸熟悉了起來。
并且,在他的有意親近中,兩人關系越來越好。
可惜郝宿實在太過老實,不管范情平時怎么暗示他都沒有用。
眼看著過不久他就又要回學校了,范情心底越來越著急。最后想來想去,干脆跟郝宿直接挑明了。
想起那天男人一臉驚愕,還有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最后是他親了一下郝宿,然后強勢地把這門事就給定下來了,范情躺在床上就抿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從遇見郝宿,到現在跟郝宿在一起,他仍然覺得對方很可愛。
手足無措可愛,木訥笨拙可愛。
就連被他親了,都要有板有眼地告訴他“你,不能這樣親我”,都十分可愛。
其實他心里對于自己跟郝宿,早就有了一個規劃。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郝宿是很聰明的。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他就讓郝宿重新念書,以郝宿的智商,加上他再幫忙輔導,考上大學不是問題。
范情還潛移默化地教了郝宿許多東西,首先就是說話方式上。
現在郝宿跟他講話的時候,都不說俺了。
他爸他媽早就知道他喜歡男人,當年哭也哭過,鬧也鬧過,拗不過范情。近幾年,兩人還想著私底下給他找個伴,不過范情都拒絕了。
這些時間眼瞧著他對郝家大兒子獻殷勤,心底都有點琢磨過味兒來了。
喬真還有些納悶,怎么范家人碰到她的時候,還會沖她熱情地打招呼,之前兩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往來啊。
不過奇怪歸奇怪,喬真還是很樂意跟他們來往的,畢竟他們家可是出了一個大學生哩
而且時間長了她也知道范情跟郝宿的關系不錯,要說幾個孩子里面,喬真感覺最對不起最心疼的就屬郝宿了,現在范情跟他交好,對于將來也有一重保障。
這天得知范情特意把自己以前的學習資料送了過來,說是留給郝宿的妹妹用,更是讓喬真對他的好感一下子高了許多。
有禮貌,還不藏私,她當下就把人留了下來,說是吃過晚飯再回去。現在小山村不像以前那樣窮困了,留個人吃飯不再是稀罕事兒。
由于郝父還在養傷,所以并沒有上桌,喬真裝了兩個人的飯送去了房間,跟對方一起吃。此外桌上就只有郝宿的二弟了,三弟平時都是在廠里吃過飯才回來的。
對方比郝宿白一點,對于郝宿這個哥哥十分尊重,當然,對于哥哥的朋友也十分友好。
他只是有些奇怪,兩人是怎么交好的。
主要是他哥和范情看上去差別太大了,一個整天忙著農活,一個耍筆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