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二弟并沒有注意到,自家大哥吃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些。
等扒拉完一碗飯,他立刻就站了起來“我去洗碗。”
范情“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他就勤快地將桌上的飯碗收拾了起來。
郝二弟想要幫忙,都被范情拒絕了,讓他早點洗漱然后休息。一時之間,讓郝二弟產生了一種自己才是來做客的錯覺。
“好吧,我先去洗個澡。”郝二弟撓了撓頭,發現這里確實沒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回去了房間。
郝家的廚房是單獨修出來的一個小屋子,滿打滿算也只能站上兩個成年人。
郝宿正垂著眼皮,仔細地清洗著手里的碗,范情擠進來后,整個空間都突然逼仄了起來。
他看了范情一眼,隨即想起吃飯的時候這人膽大包天,竟然偷偷用腳尖來勾他。
見范情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郝宿停下了洗碗的動作,轉過身“又想要了嗎”
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像第一次跟范情交流時那樣,老實巴交的。
可越是這樣,講出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內容時,就越讓范情心跳加速。
每回被郝宿這樣毫無雜念的眼神注視著,范情總是會忍不住想要臉紅,當下也不例外。
他點了點頭,窗外的蟲鳴都要比他回答的聲音更大。
“嗯。”
郝宿露出了果然如此類似寵溺的表情,擦干凈了手后,朝他走近。
接吻這件事,同樣是范情一點一點教郝宿的。然后他就發現,范情在這方面的需求似乎格外大。
郝宿說又想要了,是問他是不是又想要接吻了。
畢竟兩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范情就總是想要親親他。
如今的郝宿對此可以說算得上是駕輕就熟了,就連教會他的“師傅”,都抵不過幾個來回,便會伏在他的懷里,止不住地想喘氣。
摟著范情的時候,郝宿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同時又往外看了一眼。
廚房沒有門,只用了一件不要的破衣服當做擋簾。
父母還在屋里吃飯,弟弟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沒有人會知道,他和范情在廚房做了什么。
兩個男人,一個常年在泥巴地里干活,一個是前途無限的大學生。
可現在,后者卻被前者擁在懷里,好不容易能喘上氣了,又再次被吻得眼尾發紅。
郝宿也是在跟范情有了更親密的關系后,才知道對方的身體過于敏感,就連親吻都會
他點到為止,畢竟兩人還在廚房,一連親了范情三次,就捏著對方的下巴,將他嘴角邊的口水擦掉,不再親了。
郝宿指腹上盡是粗糙的厚繭,這么會兒功夫,不止是對方的嘴角被他擦紅了,就連下巴都印出了紅印。
人又是剛被親過一回,看上去情態靡靡。
范情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是十分大膽的。
郝宿想起上一回對方跟他說過的話,那次也是范情在教他。他說“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很想看到你像現在這樣流汗的樣子了。”
他用最正經的語氣跟他在那種情境下說出了這樣的話。
饒是郝宿,都差點沒有收住手上的勁。
他的手很粗糙,可在某個時候,卻又異常的有用。
范情教會郝宿什么,郝宿就會做什么。他不教的事情,郝宿從來不會做。
因此范情想要什么,只能忍著羞恥自己來跟郝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