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回了。
范情在郝宿要放開自己之前,將人摟緊了許多。
“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之前有幾次,范情也這樣留下來作過客。
郝宿知道,除了吻以外,范情在其它方面想要的也很多。
他望著一臉乖巧的青年,看著他被自己吻得泛紅的嘴巴,心底發軟。
“好。”
“等會我讓二根去你家里走一趟。”
二根是郝宿弟弟的小名,還沒回家的那個叫三根。
現在再跟范情相處,郝宿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無所適從。
他知道,當初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覺得范情跟自己的身份相差太大。
但那些地位上的差別,隨著范情一次又一次地親近,早就消失無蹤。
夜闌寂靜,村子里各處都是蟲鳴叫聲,二根被大哥派去范家走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遇到三根,兩個人一起回來了。
郝宿房間里的燈已經滅了,他們一開始以為兩人早就睡了,沒想到路過的時候,竟然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說話聲。
大多數都是范情在問,郝宿回答。比如前者先念了一句英文,然后讓郝宿開始分析。
讓二根三根驚訝的是,他們眼中向來沉默寡言的大哥竟然能十分流利地回答出來。
兩人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郝宿在跟著范情學習。
二根不由得感慨“大哥真是好學。”
三根附和地點了點頭,并且決定明天就去廠里,跟那個經驗十足的老師傅請教一下他還不懂的事情。
兩人哪里知道,房間里的情形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范情的確是在教郝宿學習,但他分明就是被動的那一個。并且,在郝宿回答完了問題后,就逐漸靠近了范情。
他一邊抓著對方,一邊按照范情的話問“大學生,也有跟別人這樣過嗎”
他的聲音跟念課文一樣,毫無感情。
可他的手卻一刻不慢,兩廂對比,形成的反差讓范情再也念不出英文。
他只能無助搖頭,然而一旦表現出退卻之意,又會立刻被郝宿不容反駁地擺成原來的模樣。
然后說“情情,位置不能變。”
那種有板有眼,嚴苛固執的樣子,讓范情的眼淚不住地,不住地,落了下來。
可郝宿還要堅持讓他回答剛才的問題,于是范情只能一邊抖,一邊告訴郝宿“沒、沒有。”
黑暗里,他看不到郝宿的眼中劃過一抹壞心。
誰說老實巴交的人,不能狡猾的。
這天晚上,睡眠淺的二根總覺得自己老是聽到有什么人在哭,可一旦集中精神去仔細分辨,那聲音又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跟喬真隨口提了一句,被他媽拍了一下頭。
“什么哭聲,你自己做夢做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