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拿牛奶給范情,所以郝宿站得離對方很近。打掃衛生冒了些熱氣,衣領上的幾顆扣子都是解開的狀態。
他的視線保持在跟對方齊平的位置,整個身子也都是俯下來的,叫坐著的人將里面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了。
謊言不但沒被揭穿,反而還被這樣溫柔的包容了,范情怔怔的看著人,視線不由自主地從對方的臉上滑到領口。
暗紅的顏色在陰影里蟄伏著,脖子上的項鏈垂下來了,有種將其圈縛住的感覺。
如果真的能將這個人圈縛住,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可以肆意觸摸的話,范情心里的念頭全都是不能播出的畫面,在充滿人群的教室,在只有兩人的宿舍,都是他們相擁的身影。
只是郝宿卻很快站起了身,連同那股隱隱的熱氣也被一并帶走了。
范情眨了眨眼睛,盡管頭腦已經逐漸清醒起來了,但擺在腿上的手還是徒勞一般握了握。像是要將那條想象中的束縛鎖鏈拉在手里,好讓郝宿能夠重新俯下身來。
他沒有拒絕郝宿說要陪他買零食的話,至于還沒拆封的那些零食,悄悄找個機會分給別人就好了。
“謝謝。”
面對郝宿的時候,范情似乎只能生冷地講出這樣客氣的兩個字,話一出口就讓心虛得不敢將目光放在郝宿身上的人有些懊惱。
郝宿并沒有覺得他這樣有什么不對,美人性情高冷,今天肯跟他說話其實都已經出乎意料了。
不過打蛇上棍,既然范情跟他道謝了,當然要進一步發展下去。
“不客氣,其實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要說的話比較多,郝宿直接把自己的椅子拉過來跟范情坐到了一起。
那根虛假的鎖鏈并沒有人拉動,被束縛的對象就已經主動跳到了眼前。
過分的緊張感反應在繃直的身體上,范情幾乎連眼瞳都定住了,只有源源不斷的屬于郝宿身上的味道將他傾蓋住。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胳膊上的衣服跟他的襯衣輕輕接觸,布料纖維在某個維度上,彼此交融。
“什么事”
范情沒有將手收回去,刻意的維持下,語調也更加平穩自持。
“我想請你幫我補習一下功課我剛轉學到這里,課程落了不少,上次考試發現好多題目都不會。”
郝宿在進入這個身體后,除了跟任務有關的事情系統會酌情給予一些幫助外,其它事情都需要他自己處理。
比如之前的那次月考,他一來就趕上了。
原主的成績非常差,從前在學校也都是混日子。為了任務考慮,郝宿不會選擇一成不變,畢竟像范情那樣優秀的人,總不可能會看上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绔。
好在原主選考的科目都是偏向文科,郝宿在原本的世界也是被圣上親點為探花郎的人,在這方面的學習就更快了。而那些偏理科的學科,則是用最簡單的方法背。
郝宿根據月考劃的考試范圍,將所有相關的題型及公式都背了一遍。
這次月考是學校內部弄的,本身也只是為了檢查大家對上個階段知識的掌握情況,所以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內容。也因此,郝宿才能考到第八十一名的成績。
跟原主轉學過來的成績相比,郝宿取得的進步可謂是非常大了,所以他不出意外的獲得了班主任以及原主父母的夸獎,他想申請住宿也是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
大概是覺得自家兒子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原主父母非常利落地給他把手續辦好了。
即便如此,這種方法也只能解一時燃眉之急,想要長久發展下去,還是需要老老實實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