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了脖頸當中,因為兩個人都意識到了,郝宿問了他三個問題,但他只回答了第一個。
像是對剩下的兩個保持了默認的態度。
不光是被握住的手在顫抖,連同整個身體都開始了不明顯的顫栗。
郝宿是這時候慢慢放開了范情的手,人也往后退開了一點。由他帶來的氣息忽而散去,身體需要一般反扣住了他的手。
曖昧在此刻升級,一切代表了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但郝宿沒有回應他,他的態度就仿佛是跟范情開了一個玩笑,手掙開了束縛。
“周末天氣很好,情情回去以后可以幫我曬個被子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只用好看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看著范情,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然而手指卻又輕觸了一下范情的眼皮,令他整個人抖得更厲害。
宛如最高明的引誘,我接納你種種無可啟齒的惡行,并縱容它們更加過分,好叫你再也無法逃脫,只能一味地愛戀于我。
“周末再見。”尤甚情人之間的呢喃,郝宿在范情耳邊留下這句話后就真的離開了。
周末晚上就是化裝舞會開始的時間。
范情在郝宿離開的時候沒有再去拉他,而是將面朝向墻壁,擋住了更多的無法預控。他的墮落已經被深淵察覺,反方向地來包圍住他了。
只是深淵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
范情抽著氣哽咽了一聲,背影遠遠看上去,縮成了一團。
好喜歡,好喜歡郝宿啊。
難耐的聲音于唇齒間泛濫,雙腿也軟得幾乎要跌坐下來。當最后一點顧忌也被打消了后,范情也就不再有意去克制什么。
酣暢淋漓的顱內愉爽擊遍全身,須臾之間就讓他汗濕一片。額前的頭發濕軟地垂下來,后背的衣服也緊緊貼在身上。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他不自覺地昂起了頭,腦海中還無恥至極地設想著郝宿此刻從后背擁住他。
他的唇貼在他的耳廓,聲音鉆進他的耳朵,輕笑的一聲,讓范情再也維持不住任何體面,而后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長久的精神沉淪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范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隱晦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能夠感覺胸前的布料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壓迫,如果不是穿了外套的話,恐怕情況會一覽無余。還有,別的地方
他的呼吸綿長了一點,在這里又待了十分鐘后才稍微整理了衣著,掩飾一般將本就很長的外套又往下拉了一點。
少年走在路上,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樣,任誰也無法想象他會做出剛才那樣的事情。
只是才走了幾分鐘,范情就被人攔住了,是萬縱。
對方看他的眼神還是像那天一樣,輕蔑至極,可現在卻又包含了一種無端的惡意。
“你就是范情”萬縱明知故問,視線還如打量貨品一般上下看了一眼范情,充滿了羞辱意味,“郝哥這次的眼光不錯,找了個這么漂亮的,他上次還跟我說要找個好看的玩玩,沒想到這么快就搞到手了。”
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又繼續道“看你剛才挺享受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畢竟郝哥喜歡的人多了去了,你還真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