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郝宿一一拒絕了。
“抱歉,我已經有舞伴了。”
即使是說著拒絕的話,也溫柔得讓人沒辦法怪罪,甚至還要反過來安慰對方,沒關系,他們可以再去邀請別的舞伴,只為了不讓對方覺得抱歉。
拒絕的漸漸多了,郝宿這里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空場。
開場舞快要開始了,室內的燈光也配合的暗了下來,就算是面對面,也都有些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范情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郝宿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就捕捉到了人影,但他沒有起身,而是就這么看著人一步一步主動朝自己走過來。
看不太清楚,但范情應該是穿了很修身的衣服,一下子就把身體上的優勢發揮了出來。
“有事耽擱了嗎”郝宿抬了抬頭,好方便看已經走到身邊的人。
范情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無言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旁邊的人是誰,冷態從骨子里散發出來,但坐下來的時候膝蓋卻跟郝宿的抵在了一起。
緊接著是大腿,再是小腿。
生澀讓原本的慢吞吞無端變得充滿色欲,他頂著這么一副愛答不理的高冷模樣,在黑暗中悄悄地勾引著郝宿。
萬縱那天的話的確對范情產生了影響,不是讓他對郝宿感到厭惡,想要跟對方劃清界限。
而是他意識到了,除了他以外,還會有很多人看著郝宿。郝宿這么好,喜歡他的人也會有很多。
范情只想要郝宿屬于自己。
而且,就算萬縱說的是真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他還能讓我愛他,只要他不離開我,只要我還能忍受,他愛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他可以欺騙我,可以貶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讓我俯首帖耳,可以讓我四肢著地,只要他有本事讓我愛他。”1
范情就是喜歡郝宿,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他設置了一個陷阱又如何,他不安好心又如何,都是他心甘情愿往下跳的。
是他的欲望不可消減,是他想要往下墮落,是他自愿成為郝宿的獵物,從來都跟郝宿沒關系。
腿部肌肉因為緊張而變得硬邦邦的,甚至有些痙攣地抽動,帶來了疼意。
開場舞已經開始了,穿著各種衣服的人戴著面具,在舞池中歡樂地轉動著,這是他們在高中時代最后一個鮮活的回憶。
昏暗的光線里,郝宿被范情按住了手,他聽到他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響起。
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討好人,卻又要努力嘗試,可憐巴巴的。
“郝宿。”
“我的嘴巴很好親,你要試一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1還是出自話劇戀愛的犀牛里的臺詞